“不去理他”雲箏氣憤難平,抓著繩索的手指緊的發疼。
“當真不理王爺嗎王妃?”連翹突然怯怯的問。
“何故這樣問?”
連翹咬了咬唇來到雲箏麵前,說道:“王妃不知,這幾日您和王爺賭氣,整個王府也跟著遭殃了”
“此話怎講?”雲箏詫異道,自己和皇甫玨賭氣何故連累了王府。
“奴婢不知該不該說”
“說便是了”
“說來話長,早在王妃還沒有嫁過來,奴婢就已經進了王府,那時候王爺雖對待下人不薄,但是性情多變,暴怒無常,府內眾人雖是小心翼翼侍候著,但也怕不小心得罪了王爺惹禍上身,那
時的王府便是如同今日這樣死氣沉沉的模樣。”
雲箏聽及此,歎了口氣,回想起皇甫玨這幾日的冷漠模樣,說道:“也難為你們了”
“可是自打王妃來了就不一樣了啊”連翹突然說道,眼眸也跟著明亮了起來,像是燃起了一團希望的火焰一般“王妃來了之後,王爺臉上漸漸有了笑容,性情也緩和了許多,王府中也迎來了
一番新景象,再不似從前那般暗淡無光,可是這幾日王爺和王妃賭氣,王府也……”
連翹看了眼雲箏沒敢往下說,雲箏卻已心知肚明。
“奴婢絕對沒有責怪王妃的意思,奴婢隻是……”眼見雲箏陷入沉默,連翹趕忙跪下出聲解釋,“我知道”雲箏扶起連翹說道:“你是為了王府眾人,也是為了我好”
雲箏望了望連翹一臉期冀的表情,歎道“罷了罷了,左右這次是我理虧,我去找王爺和解就是了”
“真的?”連翹歡喜道。
“恩”雲箏點頭,話雖如此,可怎麼和解呢?想想皇甫玨方才的一臉冰涼,雲箏開始犯難了起來。
恰逢此時,連翹突然想起再過幾日便是皇甫玨的生辰。
雲箏腦袋一轉,便想著從此處下手。
隻是從前還是郡主之時,都是爹爹為自己花樣百出的慶賀生辰,如今自己要來討好別人,總覺得犯難,想不出新鮮的花樣。
連翹與素馨倒是想了不少,但沒有一樣合雲箏的心意。
直到雲箏看到素馨前幾日買的金魚風箏,脫口而出一句:“我想到了,我們啊,就來一個鯉魚躍龍門”
連翹與素馨聽了雲箏的解釋後點頭稱是,但為了保密,在皇甫玨生辰來臨之前,不可向外泄露半個字。
於是,一連好幾日,三人密密行動著。
書房中,皇甫玨其實早已沒了最初那樣的怒氣,隻是習慣了冷漠倨傲的他不知該如何放下臉麵來向雲箏和解道歉,又怕他當日語氣淩人,雲箏還在生他的氣。
殊不知,這幾日夜晚,皇甫玨每夜都會去合歡殿偷偷看上一眼,哪怕隻看到她燭光下的剪影就已經很滿足。雖是如此,可白天麵對雲箏的時候臉上又不由恢複了淡薄冷漠,故意不去在乎她,
想必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多麼想念雲箏,多麼想擁她入懷。
這時,項言從外麵進來回稟這幾日雲箏的動向。
在聽到“最近王妃頻頻出府”這句話後,皇甫玨的心一下子躍出了胸膛,什麼醋意怒氣統統消散的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怎麼不早報上來”
“王爺恕罪”項言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道:“王爺,王妃出府均是男兒裝扮,並且有連翹與素馨姑娘陪同,卑職也已派了人暗中守護,還請王爺放心”
聞言,皇甫玨舒了口氣,道了聲在家派些人手之後也沒責怪項言。
隻是他想不明白雲箏為何在此時出府,而且還有連翹陪同。
要知道連翹是他的手下,是他養在雲箏身邊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