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巨響,柱子漸漸產生裂紋,裂紋逐漸形成一扇門的形狀。
“卡擦!”
岩石裂開的聲音響起,那門型裂紋如山洪般滑落,終形成一扇扇巨大的門扉。
在這些菜鳥們瞪圓眼睛,大呼不可思議時,記名弟子已經就位了。
考核是先從這些記名弟子開始,因此這些見怪不怪的記名弟子,早已在石柱麵前站好了。
而如天生這種經曆過兩次的老司機,更是擠到了記名弟子的最前方。
“哈哈……你們看,這群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一位記名弟子看著身後菜鳥們,放大音量,嘲笑道,好似在努力彰顯自己的見多識廣。不過他可能忘記了,自己當初第一次見這場景時,有多麼不堪。
“你也別笑他們了,他們有什麼好笑的?好笑的在前麵呢!”一位記名弟子,手指指向隊伍前方。
周圍人聞言,順勢看去,便會心一笑,眼中也充斥著不屑。
毫無意外,那可笑之人,便是身背絕劍的天生。
這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如流感一般,一傳十,十傳百的擴散開來,直到最後,天生和以往一樣,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呦呦呦,這不是天才嗎?怎麼今年又想刷新你的記錄了?”身穿錦袍,腳踏長靴,的少年,歪起一邊嘴角,鼠眼眯成了一條線,陰陽怪氣的說道。
天生打量了下少年,眼神便移開,中途完全沒有流露出絲毫情緒。
看著天生把他當成空氣一樣無視,少年勃然大怒:“廢物,你膽敢無視本少爺,你是不是還想在躺幾個月?”說話的同時,少年站到天生對麵,右手呈拳,在天生眼前晃來晃去。
見此一幕,周圍的人群紛紛露出了笑容,應為他們知道這名少年的脾氣。
“嘿嘿,竟敢無視呂亮師兄,這個廢物死定了。”
“誰說不是呢,上次把他打成重傷的好像就是呂亮師兄吧!”
周圍如潮水般的議論聲,充斥著一股惡臭,不管是他們的口臭,還是言語之中的惡毒……
就在眾人以為天生要服軟時,一個字徹底震驚了眾人。
“滾!”
這幾乎響徹全場的聲音,瞬間讓周圍的人清靜下來,那一雙雙瞳孔,好似看死人一般,盯著天生。
“好!好!好!天生,你現在跪下給我磕一百個響頭,自斬雙臂,我就放了你!”呂亮怒極反笑,連說三個重重的好字,麵目猙獰,話音連同磨牙之聲從喉嚨中發出。
聞言,天生淡淡一笑,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眼前快要抓狂的呂亮。
呂亮此人心高氣傲,可偏偏碰到了天生這般桀驁不馴之人,所以呂亮多次找天生的麻煩,想讓天生服軟,最後甚至將其打成重傷,雖然自己也被關了幾天的緊閉。
本來重傷同門,這種重罪的懲罰應該是廢掉修為,趕出宗門,可因為呂亮打傷的是一個廢到不能在廢的廢物,所以執法堂也“酌情”減輕了量刑。
也因為這樣,呂亮今日才敢繼續挑釁天生。
這天生吃了那麼大的虧,竟然沒有向長老團告狀,而是自己將這件事咽了下去。因此,呂亮以為天生服軟了,便趁著今天人多,好好羞辱一下他,可如今這天生的態度……
“好!給你臉你不要!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話音剛落,呂亮手臂肌肉迅速膨脹,沙包大的拳頭,帶著一股勁風,撲向天生臉龐。
“這……呂亮師兄竟然已經可以做到凝力了!這不就表示他已經邁入練體四重了嗎?”
“是啊!這種修煉速度,真是讓我等望塵莫及啊!”
“就是就是!五年前,師兄也才一重而已啊!”
周圍人那讚歎與欽服,聽得呂亮有些飄飄然了,隨即心裏想到“廢物,剛好將你打殘,吸引長老……”越想,心裏越激動,看向天生的眼神也不再是猙獰,反而多了幾分戲謔。
從這能將臉刮傷的勁風,不難看出呂亮這一拳的威力。
天生此刻已然不像之前那樣淡定了,麵露凝重,但手下卻不停歇,迅速的將身後的絕木巨劍橫在身前。
“轟。”
巨大的響聲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隻見身著錦袍的呂亮,腿成弓步,拳直身前,眉頭微皺,好似十分不滿意自己這一拳。
而此時的天生,已經被打飛了十幾丈遠,原本橫在身前的巨劍,已經掉地,可他的雙手還保持著握劍的姿勢,嘴裏大口的喘著粗氣,虎口處沾滿了鮮血。
“切!反應該挺快,不過在吃我一拳,看你還能不有此反應?”呂亮帶著一絲訕笑,暴衝而出,肌肉隆起,好似死神一般接近天生。
“我就這麼死了嗎?為什麼感覺好像有什麼事還沒完成?好不甘心!”天生怒目圓視,看著即將到來的拳頭,眼都不眨一下,無盡的憤恨與不屈自臉上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