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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花槿嵐和江天揚相依而站。
看著墨畤絕望的表情,花槿嵐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一切的恩怨糾葛,該怨誰呢?
賀蘭是墨畤的心結,這輩子恐怕都無法解開。
門外家仆來報,說是門口來了一個人,自稱是叫墨無言。
花槿瑜已經怒氣衝衝的衝出去了,花槿嵐也沒攔著,花槿瑜這次知道分寸了。
賀蘭已經命在旦夕了,如果墨無言再被他打死了,那麼他們的小妹也離死不遠了。
墨無言還是最終還是說服了應若晨一個人來到了霧穀裏。
他雙手負立在身後,看著緊閉著的山莊大門靜靜的等待著。
沒過多久,門發出吱呀一聲,他驚喜的看過去,不是墨畤。
而是一臉冷若冰霜的花槿瑜。
“你為什麼還要來?”花槿瑜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冷冷的看著墨無言質問道、
墨無言抬眼直視他,淡淡的說道:“我來請罪。”
臨月的錯,也算是他的錯,不是他因為不甘心墨畤嫁給別人,硬闖名月閣,臨月就不會跟著去,更不會發生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也許,事情就會有轉機。
聞言,花槿瑜揚聲大笑,一臉的譏諷。
“你回去吧,霧穀不歡迎你,我家無葉也不會在見你。”
花槿瑜不想動手,如果說起來,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臨月,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不想做一個不講理的人,更不想像上次一樣把他打的血肉模糊。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不想那麼殘忍。
花槿瑜冷冷的說完了,轉身就大步走進大門裏。
而他身後的墨無言,卻突然掀起了衣袍隻知道哦跪下了。
“我隻求小畤兒見我,不然我不會離開的。”
花槿瑜的驚愕的轉眼看著他,墨無言堅定的眼神並不見絲毫的退縮。
花槿瑜歎了一口氣,大步離去,門在墨無言的眼前緩緩的關上。
這一次,他隻能讓墨畤自己出來見她。自己絕對不會擅闖名月閣。
時間逐漸的流逝,從白天到黑夜,名月閣的大門始終關著。
墨畤好像下定了決心似得,就是不見他。
一牆之隔,花槿嵐和花槿瑜都站在賀蘭房間的門口,一臉焦急之色。
賀蘭的意識已經開始不清醒了,即便墨畤翻遍了古籍都沒有用。
他們隻能眼看見賀蘭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
而他們也擔心門外跪著的墨無言,如果他已經跪了三天了,而墨畤根本就沒有見他的打算。
趁著墨畤出來拿藥的時候,花槿嵐攔住了她。
墨畤一看見花槿嵐的臉色,就知道他們想說什麼。
她想了想,也該是做了一個了斷了。
將手中的藥碗交給了花槿嵐,她轉身走向霧穀大門。
這條路走來,她的心很平靜。
因為這一次,她無比確定自己的決定。
霧穀的大門在墨畤的眼前緩緩的打開,她一眼便看見了跪在地上的墨無言。
他本來黯淡的眼神因為她的出現,而變得有色彩。
墨畤暗自定了定心神,緩緩的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