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若晨最怕的就是她這一招,別的她不心疼,她隻是心疼那個沒出世的孩子。
“臨月,孩子無辜,你何必要把她牽扯進來。你該知道,她是皇家血脈,一生下來就擁有高貴的身份,也有可能是這北夜的繼承人,你又何必執著?”
應若晨不相信一個母親會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她怎麼樣都行,因為她愛著墨無言,這一點她沒辦法勸阻。
可是孩子,是應若晨的軟肋,也同樣是臨月的軟肋、
應若晨的每一句話都離不開孩子,臨月的心裏矛盾及了。
因為宸,所以她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歡喜惡不定。
可是它畢竟是長在她身上的一塊肉,她當初千方百計才懷上的這個孩子,又怎麼可能真的不愛它?
應若晨見臨月的表情有些動容,知道她的話起了作用,便再接再厲,繼而說道:“臨月,我在此向你保證,你和你的孩子,在這北夜的皇宮裏,絕對不會受人欺負,你們的身份也不會被隱瞞。”
應若晨的話,很是蠱惑人心。
但是臨月並不為這些名義所驅動,她看了看四麵八方,禁衛軍和侍衛把他們包圍得水泄不通,就憑著她的幾個侍女,根本不可能保送她出皇城。
臨月想了想,轉身就往回走、
她先回馨蘭苑再說。
“臨月,不要想著逃跑了。試想一下,如果你沒了這個孩子,你以為墨無言真的不會殺你了你嗎?”
她沒走出幾步,應若晨的話猶如最後一根稻草,牢牢的壓在她的身上。
眼看臨月走了回去,應若晨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實在難纏,她救了她弟弟一命,卻愛他愛的癡狂。
殺了她,顯得無情,留著她,隻知道,遲早是個禍患。
應若晨吩咐了一聲,讓禁衛軍好好的看守著蘭馨苑,不能讓裏麵的人從皇宮跑出去。
禁衛軍得令。日夜堅守,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衛延也來了,他剛剛下了朝政,就聽下人來報,長公主帶著侍衛直奔蘭馨苑。
他大感不妙,當即趕來,剛剛那危險的場麵已經過去。
他隻看見他的妻子,麵容憔悴的朝著她走來。
看著這樣的應若晨,衛延一陣心疼。
疾走幾步把她擁進懷裏,即便在人前,應若晨也是真的累了,任由衛延把她抱著,一路回宮去。
一路上,應若晨緊緊的抱著衛延。
他才是她今生的唯一的依靠,應若晨無比慶幸自己愛對了人、
臨月實在是太偏執了,如果她懂得放手,這件事就不會鬧得如此地步。
墨畤和墨無言也不會鬧得如此地步!
她一向不喜歡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待別人的感情,但是這一次,她也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墨無言。
應若晨把這件事和衛延說起來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為自己的弟弟著想,然而卻換來衛延一句:都是命!
她一怔,然後苦笑起來。
大概也就隻能這樣解釋了,要怪就怪老天爺對他們太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