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敵軍過來,不可能是鳳長蕭吧?
明知道她恨他入骨的。
“我家主子讓我把這個交給您,我家主子說明日申時,她在彼岸河畔等您大駕!”
這個送信的人被北夜的士兵揍得不輕,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顫顫巍巍的遞給墨畤。
墨畤將信將疑的接過,引入眼簾的是”=一行娟秀小字:墨畤親啟!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不是鳳長蕭的字跡。
墨畤不動聲色的收起這封信,她轉而看向那被押解的人,淡然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放他離開吧!”
她下了令,士兵沒有質疑,將那來人給送出了軍營。
“這是誰要跟你見麵啊?”待那士兵走遠,花槿瑜忍不住低聲問道。
墨畤看著灰蒙蒙的天,歎息了一口氣:“是一個對我有恩的故人!”
……
營帳內,墨無言坐在臨月的對麵,雙目怒視著她。
他忍著心中的一腔怒火,怒啦壓製著自己,不衝上去,一刀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你來幹什麼?你還是不死心?”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那些話猶如冰錐似得一刀一刀的讓臨月的心飽受淩遲。
他就沒問過一句,她肚子裏的孩子。
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我來幹什麼?自然是為我的孩子找回他的爹了!”
臨月冷嘲的看著墨無言,他不過是仗著她愛他,所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但是現在,雖然她依然愛他,但卻不是任人欺淩的女人。
她就是讓他膈應,愛他,等於折磨他,那就一直折磨著吧。她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
墨無言捏緊了拳頭,五官都變得扭曲,而顯得異常的猙獰。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臨月突然覺得很解氣,這兩個月來她生的悶氣,似乎找到了出氣的地方。
“你不怕我殺了你?我墨無言不是個好人,對女人,也一樣不會心慈手軟!”
“怕……為什麼不怕?”
臨月揚聲說道,漂亮的臉上自嘲的笑了:“你跟我是拜過天地,喝過交杯酒的夫妻。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隨你怎麼處置了!”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臨月好像篤定了墨無言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現在他就是殺了她,墨畤也不會原諒他。
甚至他就變成了殺妻殺子的冷血帝王,被後人詬病,讓天下人惡寒的血煞。
都說虎毒不食子,他這麼做,連禽獸都不如。
她了解墨畤,也了解墨無言,她把兩個人的性格死死的捏在手裏,肆意的玩弄,誰店鋪逃不過這一場宿命的糾葛。
她趾高氣揚的樣子激怒了墨無言,他上前幾步,就要一掌打在臨月的身上,卻被致玄攔住。
“主子,不可!”
致玄擋住墨無言的身影,若是此刻真的殺了臨月,姑娘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主子了。
臨月的心被墨無言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給嚇到了。
她沒想到他真的敢?
他們是蒼天為證的夫妻,這一年多以來,也算是相敬如賓,他果然是為了墨畤魔怔了。
臨月以為自己不在乎,卻沒有想到,到頭來還是被傷的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