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同樣認為,墨無言死了,可他怕自己的女兒哪一天想不開了就會殉情。
他身上所有跟墨無言相像的東西,都是為了讓墨畤不忍心拒絕他。
他一開始是為了義父不在遭受喪女之痛,而後來他深深的被墨畤吸引,便是為了自己。
所以他刻意隱瞞了莫無言的身份,即便墨畤發現了,但是墨無言不記得一樣白搭。
可是現在他隻是喜歡她而已,卻能感同身受她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錯還是對?更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真的好糾結!
這一夜,三人失眠,各懷心思,有些東西仿佛已經破蛹而出,卻並沒有化繭成蝶。
……
“神醫,神醫……”
一大早,門外雜嘲的聲音讓墨畤很老火的從床上爬起來。
剛剛才睡著,這是要做什麼?
她發誓,這人要沒有十萬火急的事,絕對把他給燉了吃肉。
“幹嘛?”
墨畤打著哈欠,開了門,門外是鳳長蕭身邊的侍衛。
今日與昨日不同,他穿的不是便裝,而是侍衛的官服。
“神醫,皇上有請,您收拾一下跟奴才進宮吧?”
“你家皇帝是誰啊?”墨畤眯瞪著眼睛,說話都沒有過腦子。
那侍衛的臉一下就黑了,這神醫也太狂傲了吧?
“我不去,我睡的好好的幹嘛要進宮?我跟你們皇上不熟,愛找誰找誰,我不去!”
墨畤不等侍衛的說完,“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背靠著房門的墨畤,一雙眼睛瞬間清明了起來。
這麼大的陣勢啊,可是她不屑的去。
非讓他吃癟,鳳長蕭這人最好麵子了,墨畤知道她自己在踩鋼絲過河,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雖然危險,但是刺激。
……
侍衛沒接到神醫,苦著一張臉回到禦書房交差時,連個粗氣都不敢喘。
“神醫沒請進來?”鳳長蕭批閱奏章連頭都沒抬,語氣風平雲淡的好像並沒有發火。
那侍衛這才鬆了口氣,如是道:“是奴才失職,擾了神醫休息,才讓她大發雷霆,請皇上降罪!”
鳳長蕭道:“他原話怎麼說的,你說一遍!”
見皇上問起,侍衛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才道:“神醫說跟皇上不熟,愛讓誰進宮誰進宮,她不去。”
“噗……”
聞言,鳳長蕭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是揚聲大笑。
這個人真是狂傲的很啊。
怪不得人稱見首不見尾,隻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會有這麼大的脾氣。
想當初他收服左右兩相的時候,他們雖然看著恭敬,可眼底的羈傲不羈一覽無餘……
鳳長蕭臉上的笑意頓時凝住了,他怎麼又想這兩個人了?
當初他的左膀右臂,一下全離開他,那種通旁人也體會不到。
他重要的兩個朝臣,一個不愛他,懷了別人的孩子,最後下落不明。
還有一個,是潛藏多年的臥底,現在與他做對,在北夜當攝政王。
這南風的天下隻能他一個人來支撐,任何人都不能全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