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味終於走了,聽她講完了故事,若有所思的走了。
墨畤關上門剛剛躺下,屋中又進來了人,驚得她一坐而起。
“你怎麼又進來了?”
是宸,他關上了門,站在門口略顯籌措的看著她。
“我想問你,墨無言到底誰?”
他麵具下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今晚他就是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這幾日他的心裏就像揣著一個火爐,燙的他心慌,總覺得有件事他必須應知道,所以他來了。
聞言,墨畤笑了,眼睛閃著晶瑩的淚珠。
墨無言就是他,他反而來問墨無言是誰?
這是多好笑的笑話?
“你摘下你的麵具,我就告訴你!”
墨畤看著他,臉色很冷漠:“你需要說什麼,隻需要用動作來形容就夠了。”
麵具下的宸,緊皺著眉頭。
答應了臨月不能摘,所以他做不到。
他已經很對不起臨月了,所以不能再違背任何一件允諾過她的事。
他轉身就走,墨畤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響起:“就算是場交易,你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吧,你能給我什麼讓我告訴你這個秘密?”
墨畤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落下淚來。
白日裏她裝的再堅強,那也是裝的,不那麼疾言厲色,她怕自己會崩潰,會完不成自己的任務。
宸停住了腳步,淡淡道:“我沒有東西給……我隻是想知道你每次看見我的那種心情,是替身還是其他的……”
“替身?你替誰啊?”墨畤笑著問。
隻要他回頭,就能看見她淚流滿麵的樣子。
他曾經最心疼的小畤兒在他的身後痛苦不已,他卻不能轉身,就算是為其擦掉一地眼淚都做不到。
“對不起,我不該來的!”
他匆匆的說完,不待墨畤說話,打開門直接出去了。
然而門外,無味雙手環胸的站著,見他出來,神色嚴肅,那雙眼睛是很陰沉的光。
透過他的身後,無味看見了墨畤一臉的淚水。
眼睛裏都是絕望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莫畤。沒有生氣,蒼白的像一隻搖搖欲墜的木偶。
他剛想進去,宸啪嗒一下關上了房門。
“這裏不適合打架,以後欠你的你來取好了!”
宸淡淡的說著,然而走向自己的房間,他的身影很落寞,帶著一點點孤獨。
無味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伸手想推開,握緊了拳頭還是沒有打開。
墨畤在為別人流淚,他的心……疼。
他知道什麼分寸合適,什麼分寸不合適,現在的時機就不對。
他叫賀蘭,是墨畤親生父親的義子。
一年前,義父突然得知自己消失多年的女兒的下落。
但是報信人明確的說了,她不希望所謂的父母去認親。
因為她活的太痛苦,不想在牽連任何一個人。
有一日,義父再看飛鴿傳書,一個月兩次。上麵都清清楚楚的記著墨畤做了什麼,為什不高興,等等一切。
他看了幾次,突然就對著信上孤傲的女子感了興趣。
他出來的時候,義父告訴過她關於她那一段悲痛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