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眾人都起的很早,因為都知道今天墨畤肯定要宣布下一步該怎麼做?
吃過早膳,大家都留在了大堂。
墨畤環視了眾人一圈,緩緩道:“鳳長蕭都薄情寡義了,不如再給他來一道天降詛咒如何?”
“怎麼個降法?”
無味看著墨畤,頗有興趣的追問。
剩餘的一杆人都好奇的看著她,墨畤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在她們的希翼下,緩緩道出:“如果此時皇城爆發瘟疫會如何?”
“你真狠,柳之林一家才死,這次準備又要害死多少人?”
臨月冷冰冰的說著,又尖又利,直戳墨畤的心窩子。
她明知道這是墨畤的痛腳,卻狠心的插進去,才不管墨畤會不會痛死。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冷冷的看著臨月,就連宸都忍不住向她投向慎怪的眼神。
臨月不在乎,索性閉口不言。
墨畤怔愣隻是那麼一瞬間,很快她恢複了往日的囂張,轉身坐在椅子上,很是囂張。
“我狠又怎樣?沒浪費你家米就行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她說完,無味等人都忍不住笑了。唯有宸,看著墨畤眼底很深沉。
墨畤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繼而說道:“不需要真的瘟疫,也不需要真的死人,隻是讓他們拉點肚子,人群不用太廣,虛張聲勢即可。”
說白了隻是利用赫連楠月的詛咒,讓皇城的人驚慌罷了。
民心動搖了,動搖軍心就更加容易了。
他們在暗,鳳長蕭在明,形勢對她們太有利了。
果然聰明,看來當初的南鳳左相不是白當的。能夠得到鳳長蕭的重任,沒有一定的本事怎麼可能?
恐怕鳳長蕭做夢也沒想到,他曾經委以重任的左相,現在反過頭來對付他。
這件事辦起來很簡單,根本毋須墨畤一行人親自動手。
所以他們現在很閑!
“墨畤下棋嗎?對弈一盤如何?”
無味叫住了即將要離去的墨畤,墨畤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也就答應了。
宸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一言未發。
無暇攜著致玄也走了,整個大堂隻剩他和臨月了。
想了半天,宸終於還是開了口:“月,你先回藥王穀吧。”
低低的聲音,讓臨月一驚:“為什麼?”
她不敢相信,宸,竟然趕她走?因為墨畤嗎?這個問題迅速在臨月的腦子裏盤旋,卻不敢問出口。
“接下來,情況會很危險,我怕你出事。”
宸轉眼看向臨月,眼中很堅定,他不是在詢問,而是肯定。
臨月苦笑一聲,道:“不是還有你嗎?”
“不行,我不想讓你出一點點的意外,你放心,等事情了解了,我就會回藥王穀。”
宸很是鄭重的起誓,這次他並沒有私心。是真的擔心她出事,他怕自己不能夠保護她。
從前,宸說的是隻要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怕。
現在,竟然要趕她走、
臨月知道宸的主意已定,苦水隻能往自己的肚子裏咽。
她站起來,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