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無夢淒涼一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
“我在想什麼……”
她自言自語的呢喃著,夏清並沒有對她流露出一絲的同情。
“這個皇宮本來就不屬於我,你知道什麼叫鳩占鵲巢嗎?我隻是一個替代品而已,所以就算有一天鳳長蕭突然要把我攆出宮,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而你,一開始隻是嫉恨墨無言不愛你罷了,你和鳳長蕭勾結在一起,害死了墨無言。你怕了,怕自己受到內心的譴責,所以你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在墨畤的身上。你希望他倆都死了,因為死了就沒有人會知道這是你犯的錯,你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那還是快樂嗎?”
“你別說了!”
無夢冷喝一聲,猛地站起身來,惱羞成怒的一把揪住夏清的衣領,逼視著她的眼睛:“你以為你懂我嗎?你什麼都不知道,是他們對不起我!是墨畤親口說允許我愛他,也是他親自封我為妃。可是到頭了我得到了什麼?是恥辱,是他們和好如初的墊腳石。他們表麵上都尊敬我,可誰都在暗地裏笑話我,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憑什麼要忍?我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替我自己討回公道罷了。痛苦?墨無言和墨畤才是劊子手,他們才是痛苦的根源!”
無夢說的慷慨激昂,夏清看著她凶狠的樣子一點都不覺的害怕,反而覺得很可笑。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你以為我在鳳長蕭的心裏地位很重嗎?”
“不,你在墨畤的心裏,地位不一般!”
無夢打斷夏清的話,嘴角上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現在她不惜任何代價,隻要能給她雪上加成霜,她在所不惜。
夏清分析都不對,兩個人身處的環境不一樣,自然想問題的出發點也不一樣。
她從來沒想過害死墨無言,但是現在他死了,她唯一的樂趣,就是折磨墨畤。
看著她生不如死,她才能開心。
夏清唯一說對的就是,她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墨畤的痛苦之上,這是必須的,不然漫漫人生,她該如何活下去?
“你錯了,現在的墨畤,什麼都不會是她心中的牽絆。也沒有人可以留得住她,你大可放心好了!”
夏清淡淡的說著,伸手拂去了無夢揪住她衣領的手。
皇後有一點沒說出,墨無言死了,留住墨畤隻有她肚子裏的孩子,孩子一旦沒了,誰也留不住她。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這世上從不缺乏癡男怨女,夏清跟墨畤是一起長大的,她無比的清晰墨無言和她之間的感情。
她既然能為他懷孩子,就說明了以往的事情她既往不咎。
鳳長蕭做錯了一件事,然而這件事沒辦法彌補。
皇貴妃?夏清笑了,那個空頭銜他以為誰都會稀罕的嗎?
無夢說不通夏清,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但是隻要她一天還活著,墨畤就不會好過,她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