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後,前朝後宮都炸開了鍋。
因為皇上突然下令,冊封墨畤為皇貴妃。
鳳長蕭不顧朝臣的阻攔,頒布聖旨,詔告天下。
這些朝臣都心知肚明,這墨畤不是別人正是以往站在朝堂山與右相衛延並肩的左相莫畤。
對此事,右相衛延並沒有吱聲,反而一笑而過,不打算過問。
夏清從來沒想過事情會演變成現在的樣子,但她即使沒想過,現在知道了也沒打算插手。
一個人的路是老天早就定好了的,在坎坷,隻要活著就要繼續走下去。
這件事隻是讓她稍稍歎了一口氣,卻連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
曆經磨難的她,那顆心早就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了。
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去動搖。
無夢的來的時候,夏清正在修剪花枝,眼角的餘光看了她一眼,隨後便自己做自己的事,沒想搭理她。
她很喜歡神出鬼沒的,放著大門不走,偏喜歡走一些歪門邪道。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在夏清看來,看她跟看一個瘋子無疑。
“難得你還有心情修剪花草啊?你昔日的主子就要把你從這後宮攆出去了,你還真是心大!”
無夢冷笑著,徑自在夏清的對麵坐下,整以瑕疵的欣賞著夏清的表情,企圖在她的冷清的臉上看出一抹不一樣的色彩。
“你終於還是把她逼進死胡同了,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夏清手裏仍舊整理著花草,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樣無夢,反唇相譏、
她臉上的疤痕夏清好似沒看見似得,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她竟然如此平靜,這在無夢的意料之外。
“你不用問我為什麼,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夏清不等無夢開口,便打斷了她的話,端起自己修剪好的花枝,放在原來的位置。
“不管你帶著什麼目的來找我,我都不會答應。”
“你還不知道我說什麼呢?你怎麼就確定你不感興趣?”
無夢走至夏清的身後譏諷的說著,她才不信她就這麼清心寡欲。曾經非常渴望向上爬的小賤婢,就算是進了宮當了寵妃,骨子裏的劣根也不會驅除。
在她麵前裝什麼?
以為自己真的就脫離了曾經苦賤的過去,翻身農奴當主人了嗎?
無夢臉上的不屑被夏清盡數收入眼底,但她不在乎,看著無夢,她嘴角彎起了一抹清冷的笑意:“一個人生死都不在乎了,世上還有什麼交易是讓她能夠在乎的?你無非就是怕墨畤挺過去了,她會借助鳳長蕭的勢力打壓你?你無路可逃了,因為在南鳳的皇城外,應若晨同樣也在找你……”
夏清的話直戳無夢的要害,她臉色煞白的看著夏清,眼神卻變得無比的狠厲:“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你怕死!”
夏清毫不猶豫的開口,臉上一副對無夢了若指掌的表情:“從前你不怕死,因為你不貪心。現在你變得貪心了,所以你怕死。但是你既然敢做,就應該料到會有這一天。說實話,我有時候真的想不通,你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