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裏那位禦醫正在藥房裏埋頭為墨畤的症狀配藥,這位主子雖然沒有分封,但是宮裏頭的人都知道這是皇上的心肝寶貝,沒有人敢怠慢。
墨畤的情況很特殊,她的身體雖然很弱,卻很頑強。
他白天沒敢說實話,他家世代從醫,翻遍了家族世代編著的醫籍從來沒有這樣的病例。
一方麵給她胞胎,另一方麵還要確保她不會因為這些藥材受到傷害。
這是一個極為傷腦子的事情!
他正埋頭苦想,房中明亮的蠟燭突然變得昏暗。他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隻是一陣風吹而已。
卻在回頭之際,驚得手裏的書都拿不下,一句話沒叫出來,脖子上已經貼上了一把冰涼的短刀。
“水雲宮的那位怎麼了?”
闖進來的人身穿黑衣黑帽,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的,沙啞的嗓音根本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
隻有露在外頭的一雙眼睛,露出精明的光,狠厲而又陰森、
這位禦醫謹記白天裏致玄給他的叮囑,不敢胡言亂語,結結巴巴的說道:“沒什……麼事,隻是例行檢查……唔”
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小腿上狠狠的挨了一腳,當即痛的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實話實話,不然我割了你的脖子!”
黑衣人狠厲的話讓禦醫瞬間煞白了臉色,背後冷汗涔涔,額頭上也不斷冒出冷汗。
說還是不說?
說了,日後小命不保!
不說,現在小命不保?
怎麼辦?
禦醫的腦子快速的思考這個問題,然而黑衣人手中的短刀已經不給他機會了,又貼近了脖子一分,肌膚上的撕裂感,就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割了他的脖子。
禦醫嚇得戰栗不已,倉惶說道:“那位不能受刺激,再受刺激可能……可能會導致……滑胎……”
禦醫剛剛說完,黑衣人的左手猛的伸出,狠狠的劈在他的脖子上。瞬間他白眼一番,暈倒在地。
黑衣人站起身來,翻了翻桌上的藥材和醫籍,簡單的掃視了兩眼之後,身形一晃,快速離去。
靜悄悄的房間,好似沒有人來過一樣。
趁著夜黑,無夢再度潛回寢殿裏。脫下一身的黑衣,淡然的換上寢衣,將證據消滅殆盡。
滑胎?
無夢暗自呿嚼這個詞語,麵露一抹得意的笑意。
看來她的孩子來的不容易,想要胞胎也是不容易啊?
無夢想了想,該用什麼刺激把她逼瘋呢?
隨即腦中靈光一閃,她似乎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還沒有告知墨畤呢?
這個秘密是她偷聽來的,原本她是想留作底牌,看來此時此刻也用的上了。
隻是水雲宮上下密不透風,她根本無法靠近一步。
無夢撇了撇嘴,看來她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以防止惹火燒身。移花接木固然好,隻是需要一個替身來背黑鍋了……
……
經過了幾天的臥床調養,墨畤的身子骨總算見好。
為此致玄也是大鬆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也慢慢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