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相處,墨畤極為喜歡那個叫菊心的丫頭,喜歡她膽小如鼠,更喜歡她在她耳邊恬闊的唧唧咋咋。
那種對別人來說可能會很不耐煩,但是墨畤看不見每一秒都變得特別難熬,有人在她耳邊唧唧咋咋的說話,反而能幫她驅走內心裏不斷蔓延的恐懼。
墨畤呆呆的坐在桌子旁邊,不說話,一動不動,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致玄看著這樣憔悴的墨畤,忍不住又同情她。
對於無暇帶走墨畤的事,她一開始知道的時候是憤怒,卻在墨無言瘋狂尋找的那幾天,她卻想通了無暇為什麼那麼做。
他們親耳聽見事實都那樣的震撼,身為當事人,墨畤經曆過那樣的絕望,自然不會釋懷。
致玄更知道,昏迷的墨畤是真的不想在醒過來了。
“致玄,你不想問些什麼嗎?”
察覺到身邊有人站在,墨畤彎了彎嘴角,淡淡的問刀道。
致玄一愣,她沒想到墨畤會主動提及。
她的確有很多想問的,隻是不知道該問什麼才不會觸及到她的傷心事。
“姑娘回來了,一切便安好。”致玄想了想,給了一個中肯的答案。
她不回來,墨無言會瘋的,整個北夜都會因此而動蕩。
隻是這一次致玄不會在多嘴,也不會多管閑事。
無論墨畤與墨無言有多麼深的糾葛,她不會在參與,她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墨畤不受傷害,更是看住她不會從自己的眼下消失。
墨畤苦笑一聲,黯然道:“我以為你至少會在為你的主子說一說好話,或許指責我一番……”
她幽幽的口氣有點幽怨,致玄怎麼會聽不出她語氣裏因為連累她的一點歉疚。
“姑娘,你想多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調養自己的身體吧。”
致玄的口氣軟了下來,但她畢竟不是無暇,就算她能偶理解墨畤的心思,卻也做不來背叛主子的事。
這樣的態度在墨畤看來已經很好了,至少沒有對她橫加指責。
墨畤沒點頭,也沒有搖頭。
調養?如果一輩子都逃不出墨無言的手掌心,她到寧願自己是個瞎子。
“姑娘,那天明明是有人襲擊你,為什麼你隻字不提?”
本來致玄不打算問,隻是她實在忍不住,她難道就不怕自己有生命危險嗎?
如果那人第一次行凶得逞,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呢?不見得次次她都好運的沒有出事。
“你怎麼知道是有人行凶?”
墨畤不答發問,這個問題她還是比較有興趣的。
致玄頓了頓,才道:“姑娘您第二天陷入昏迷,整個後宮一片混亂。而第二天有個太監跳井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奇就奇在,這個太監是婕妤娘娘身邊的人。”
墨畤轉而問道:“怎麼?你懷疑是無夢指使的嗎?”
“奴婢猜,她應該不會這麼笨!”
致玄說的很肯定,墨畤點了點頭,而後才慢悠悠的說道:“我知道不是無夢指使的,我答應過她,不會阻攔她愛墨無言,所以沒我不想往她頭上扣髒水。換句話來說,我知道很危險,但是我放棄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