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劾莫畤一事的風波還沒過去,朝臣自然就著這件事大肆對莫畤進行抹黑。
大逆不道的高帽子他們自然是給蓋得越高越好,鳳長蕭陰沉了臉色:“莫愛卿,你如何解釋?”
莫畤笑笑,對著鳳長蕭行了一禮,然後站立在朝堂中間,麵向朝臣,高聲道:“昨日聖上宣紙,你們是如何彈奏我的?”
這一問讓所有的朝臣都愣住了,這昨日之事已經翻篇,他問這幹什麼?
就連鳳長蕭也是很疑惑,卻是好歹沒說什麼,由著她問。
朝臣沒有回答,莫畤笑道:“我若記性不錯,說我不尊皇威,大逆不道……”
莫畤頓了頓,又道:“你們道我不尊皇威,上奏削我職位,我無話可說。可我,莫畤,仍舊是皇上欽點左相,官居一品,一個區區五品官,竟然當街羞辱與我,不行尊禮,不用敬語,我教訓他又何錯之有?你們在這裏抓我小辮子,是何居心?昨日出口成章,個個央求皇上明辨是非,可你們的是非觀念去哪了?難不成跟李添立一樣,豬肉吃多了,都是滿腦子的腸油,隻知道人雲亦雲!”
這……
幾句話慷慨激昂,堵得文武百官一句話都辯駁不出來。
開玩笑,她既然敢打人,又怎麼會擺不平?
李添李眼見事態不是按照預期的那般走勢,刷的一下睜開了雙眼,跪直了身體,朝著鳳長蕭五體投地,大喊:“皇上,臣冤枉啊,臣被左相大人暴打,滿身都是傷啊……”
鳳長蕭額頭的太陽穴凸凸直跳,這個李添立……
他正要開口,莫畤突然驚訝的說道:“咦,李大人醒了,快叫禦醫給你檢查檢查,看看都傷到哪裏去了?”
聞言,李添立連忙“哎呦,哎呦”的直叫喚,然後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李大人出言不遜,左相大人自可稟報聖上,我南鳳聖君尚在,自會聖裁,你左相亂用私刑難道沒錯?”
衛延一句,讓寂靜的群臣再度沸騰了起來,附和之聲遍布。
莫畤轉眼看向衛延,眼中泛著冷意。衛延永遠都是一語成間,直戳重點。
“敢問衛大人,何為私刑?一點區區小事就上綱上線,莫非在衛大人的眼裏,我這堂堂一品大員在你們眼裏一點威信都沒有?區區小事還要稟報皇上,那要我們做臣子的何用?吃閑飯的?”
伶牙俐齒,能言善辯,是莫畤的強項。衛延冷著臉,本想反駁但是有一道淩厲的冷光緊緊的射在自己身上,抬眸看去,直直的與天子對視。
片刻之後,衛延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他一直知道激進不好,但是皇上的反應太過奇怪。甚至有些不合情理,衛延早就有大膽猜測,卻不敢直言。
低頭之際,他的嘴角勾勒起一抹怪異的弧度,他的想法在今日得到了證實。
莫畤巧舌如簧,力壓群臣,說來道去,都是李添立的不是。
鳳長蕭為了不讓眾人寒心,下了朝便讓高公公著人安排去探望李添立,今日之事也算的是一個警告。
莫畤痛打官員,卻得以全身而退,也算是給了眾朝臣一個警告,落水狗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的,你要看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