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見村長的女人又返回了屋裏,他也還是沒有吭聲。
村長的女人返回屋裏後,轉身,關上木門,扒上門閂,然後轉過身去,走到周陽辦公的木桌前,擱下手電,便在竹椅上坐了下來,背對著周陽。
周陽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氣,所以他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的?
周陽隻是在心想,你個浪婆娘的,想要老子娶你,下輩子吧?誰讓你個浪婆娘的非得比老子早出生10年?誰又讓你個浪婆娘的陪村長那個龜兒子的睡了那麼多年啊?所以老子咋子可能娶你的嘛?
村長的女人也在暗自生氣的發誓,周陽你個瓜娃子的就好自為知吧,老娘再也不會理你個瓜娃子的了,老娘更不會自己發賤來找你個瓜娃子的了。老娘要是再自己發賤來找你個瓜娃子的話,老娘情願用石灰把老娘的那點兒地方給廢了!
屋裏就這樣的開著燈,周陽就這樣的默默地望著村長的女人的後背。
兩人都沒有說話,屋裏很安靜,氣氛很凝固。
周陽也一直沒法入睡。
村長的女人一直是氣惱的板著臉,沒有吭聲。
夜很靜,可以清晰的聽見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雨點打在屋後山裏的竹葉上,傻傻的作響。
村長的女人靜聽著這雨聲,已經下了很久了,不大不小的,像是沒完沒了了,她也就開始心煩了起來,不禁在心裏罵道:“這個死鬼打的天,怎麼也跟老娘過去不啊?”
周陽靜聽著雨聲,不禁心想,看來今夜的雨會下到天亮的?憑借著他在江漁村從小混到大的經驗,一般像秋邊的雨都是這樣的,不大不小的,沒完沒了的。
這時,周陽抬頭看了看牆上舊掛鍾,已經是夜裏11點多了。
然後,周陽又望了望村長的女人的後背,忽然關心的說道:“我看今夜的雨是不會停了的,你還是上床睡覺吧。你這樣在那兒坐一夜也不是辦法的。”
“老娘不要你個龜兒子的管。”村長的女人氣惱的回道。
這感覺,貌似在跟自己的男人生氣一般。
“那好吧,”周陽無奈的回道,“那我就關燈睡覺了哦?因為開著燈,我睡不著的。”
“沒看老娘在這兒坐著的嘛?你關個球燈啊?”
“那?”周陽甚是無奈,“那我總要睡覺的嘛。我明天還要教書呢。”
“你教你的書,管老娘球事啊?老娘坐這兒也礙你個龜兒子的眼嗎?”
“不是。關鍵是開著燈,我睡不著的。”
“你個龜兒子的睡不著,又管老娘個球事啊?”
“關鍵是你不許關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