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名揚道:“擔心?”
郭朝風道:“擔心報複。”
沈名揚道:“不懂。”
郭朝風歎了一口氣,道:“我這小師妹性格怪癖,她不願意告訴豬兄的事情你就是殺了她也不會說,在下若是告訴了豬兄,她肯定非常惱怒在下。”
沈名揚笑道:“郭兄是她的師兄,她就算惱怒郭兄,也不至於會拿劍來對付郭兄吧?”
郭朝風搖了搖頭,道:“她拿劍來對付在下倒不怕,就怕她不是用劍。”
沈名揚笑道:“她會用什麼對付郭兄?”
郭朝風道:“就怕她以後指不定會想出多少鬼主意來整蠱在下,在下以前沒少被她整蠱過,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沈名揚大笑。
郭朝風苦笑道:“記得有一次惹惱了她,她不知道從何處弄了幾條蛇放在被窩裏,待在下去睡覺的時候才發現,在下雖然不怕蛇,卻也讓她捉弄得哭笑不得。”
沈名揚笑道:“女孩子不怕蛇的很少,她膽子不小,居然敢捉蛇來戲弄郭兄。”
郭朝風道:“這倒也罷了,還有一件事隻怕豬兄想都想不出來她是怎麼捉弄在下的。”
沈名揚笑道:“郭兄不妨說來聽一聽。”
郭朝風道:“在下已是有妻室的人了,有一次小師妹花銀子請了一個青樓女子找到家裏來,青樓女子當著在下妻子的麵向我討要銀子,說在下風流快活完了不付賬,豬兄說這氣人不氣人?”
沈名揚大笑道:“這樣的鬼主意都可以想出來,這丫頭很聰明嘛。”
郭朝風道:“今天豬兄製服了小師妹,她要在下幫忙,不要說在下不是豬兄的對手,就算在下勉強能與豬兄抗衡,那也是絕對不會幫她的。”
沈名揚笑道:“她以前捉弄了郭兄,郭兄莫非記恨在心?”
郭朝風道:“在下怎會記恨小師妹,她隻是喜歡胡鬧,心地其實很好,隻是脾氣壞一點,在下那是希望借豬兄的手教訓她一下,讓她吃些苦頭,也許可以改變她任意妄為的壞毛病。”
沈名揚笑道:“萬一我氣不過她偷襲我,一刀殺了她怎麼辦?”
郭朝風道:“在下可以肯定豬兄絕對不會傷害小師妹。”
沈名揚笑道:“郭兄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心裏怎麼想,郭兄如何能知道?”
郭朝風道:“杜大力與趙雄的死在下是看見了,他們都是被一刀斷喉而死,這樣的殺人刀法好像隻有‘無影刀’,所以在下肯定豬兄就是江湖傳言中的‘無影刀’。”
沈名揚笑道:“郭兄英明,這樣也能猜出我的身份。”
他知道現在已經不能再隱瞞住了,所以就不否認。
郭朝風道:“豬兄既是‘無影刀’,又如何會對一個小丫頭下殺手呢?”
沈名揚笑道:“的確不會。”
郭朝風道:“不過今天豬兄也得罪小師妹了,豬兄可要當心了,說不定她已經想好了什麼鬼主意來對付豬兄。”
沈名揚笑道:“有如此的女兒,不知道她父親是誰?”
郭朝風道:“不瞞豬兄,在下就是‘仁義劍客’木天雷的弟子。”
沈名揚哦了一聲,道:“原來郭兄就是‘仁義劍客’門下高足,難怪郭兄絲毫不懼‘巫山四獸’的追殺。”
他並沒有感到意外,他一直就猜測郭朝風與木天雷有某種關係,也猜測過他們有可能是師徒關係。
郭朝風道:“小師妹就是我師父唯一的女兒,名叫木蘭花。”
沈名揚道:“木蘭花。”
他突然想起說要在木蘭花臉上刻一朵“木蘭花”的時候,她似乎很吃驚的樣子,當時隻以為她是心裏害怕,原來是無意間叫出了她的名字讓她感到意外而已。
郭朝風歎了一口氣,很是傷感的道:“在下師母去世得早,師父特別疼愛小師妹,為了小師妹,師父也未再娶,小師妹打小就被嬌慣壞了,就養成了這種任意妄為的壞毛病。”
沈名揚笑道:“無論是誰,隻要有號稱‘天下第一劍客’這樣的爹,任意妄為又如何,誰敢把她怎麼樣?”
郭朝風道:“豬兄取笑了,小師妹任意妄為,在下師父甚為頭痛,無奈師母去世得早,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師父一旦過於嚴厲,小師妹就哭喊自己是一個沒有娘疼愛的苦命孩子,所以師父也就不忍心過於嚴厲管教了,隻要小師妹不闖禍,師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她。”
沈名揚笑道:“這丫頭這脾氣,加上有一個號稱‘天下第一劍客’的爹,誰娶了她就倒大黴了。”
郭朝風笑道:“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