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黑衣少女的幫手來了?
從投石解穴的這份功夫來看,這人無疑是一個高手,隻不過他能對付得了沈名揚嗎?
沒有人出現,黑衣少女卻看得清清楚楚,發射這一顆小石頭過來替她解開穴道的不是別人,正是走開不遠的豬大腸。
她大惑不解,這個豬大腸明明說了,隻要她不說出她是誰,他就不解開她的穴道,就讓她站在這街邊吹冷風,為何他又突然解開她的穴道了呢?
沈名揚其實並不是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的人,他之所以說要讓黑衣少女站在街邊吹幾個時辰冷風,不過是嚇唬她而已,目的是令她說出她是誰罷了。
誰知道這個黑衣女子性格倔強,打死不認輸,沈名揚回頭看見她珠淚欲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大是不忍心,於是在地上拾起一顆小石頭彈指射出,給她解開了被點的穴道。
反正郭朝風知道黑衣少女是什麼人的,等一下問他就是了。
在“回香酒樓”的雅間裏,滿桌豐盛的菜肴,酒是窖藏二十年的上好“女兒紅”,但是沈名揚今天實在不想喝酒,隻是吃菜。
郭朝風笑道:“如此美酒佳肴,本欲與豬兄共謀一醉,奈何豬兄今日卻無酒興,實乃憾事。”
沈名揚吃下一塊雞肉,笑道:“郭兄盡管自飲,小弟對酒並不愛好,且酒量有限,隻是偶爾會喝一點,今日肚子空空,隻怕一喝酒就醉,還是不喝為好。”
郭朝風飲下一杯酒,笑道:“豬兄不喝,在下隻有獨飲了。”
沈名揚吃了一些菜,肚子有了食物,已經不怎麼餓了,道:“今天這件事情發生得的確有些奇怪,剛開始小弟甚至於有點懷疑郭兄,希望郭兄不要見怪。”
郭朝風當然明白沈名揚此話是什麼意思,笑道:“之前豬兄一定認為是在下欲對你不利?”
沈名揚笑道道:“我的確這樣想過。”
郭朝風笑道:“豬兄這樣想很正常,換著是誰都會這樣想,因為知道豬兄要來盤龍鎮的人並不多,恰好在下知道豬兄要來,恰好就在那裏等著豬兄,又恰好馬上就有人偷襲豬兄,這件事發生得的確太巧合了。”
沈名揚道:“的確太巧合了,但怎麼想郭兄也沒有害我的理由啊!”
郭朝風道:“在下被‘巫山四獸’追殺,豬兄一舉殺了三人,幫在下解圍,在下感激豬兄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傷害豬兄,那豈不是恩將仇報嗎?”
沈名揚笑道:“郭兄當然不會是那樣的人,不過這件事的確讓我想不通。”
無緣無故被一個無冤無仇,而且毫不認識的少女偷襲,誰能想得通?
郭朝風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其實應該是在下的錯。”
沈名揚不解道:“為何會是郭兄的錯?”
郭朝風道:“千不該萬不該,在下實在不該在她麵前誇耀豬兄的武功高強,隻用了幾招就殺了杜大力與趙雄,否則她就不會暗中跟來,也就不會發生這件不愉快的事了。”
沈名揚嗬嗬一笑,道:“這丫頭卻也奇怪,我的武功如何好像與她沒有關係,她竟然用這種方法來試探我的武功。”
郭朝風道:“她從小就是爭強好勝,自以為武功非常了得,除了她爹,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一聽說誰的武功好就非要找人家比試不可,殊不知大家都是看在她爹的份上而讓著她。”
沈名揚笑道:“其實她的劍法不錯,若不是我聽見後麵有異聲,隻怕就會被她那一劍刺中。”
郭朝風歎了一口氣,道:“幸好沒有傷著豬兄,否則在下罪過就大了。”
沈名揚笑道:“她隻是想試探我的武功,又不是要殺我,見我沒有發覺,也許那一劍就不會刺下去。”
郭朝風歎了一口氣,道:“她的劍法是不錯,可惜還沒有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步,如果一個不小心,有可能就會傷著豬兄,還好豬兄的武功的確高絕,就是她從後麵偷襲也不能得手。”
沈名揚道:“郭兄不必自責,我這不是好好的與你吃飯麼。”
郭朝風道:“豬兄大人大量,不與她一般見識,在下這裏謝過了。”
沈名揚笑道:“郭兄錯了,郭兄請我吃飯,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郭朝風歎了一口氣,道:“在下這小師妹做事一向就任意妄為,不可理喻,還望豬兄不要介意。”
沈名揚一驚,道:“她是郭兄的師妹?”
郭朝風道:“不錯,她的確是在下的師妹。”
沈名揚道:“郭兄怎麼不早告訴我?”
郭朝風道:“在下沒有早告訴豬兄,那是因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