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名揚笑道:“姑娘執意不告訴我,我現在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讓姑娘馬上後悔。”
黑衣少女冷笑道:“不就是要在我臉上刻一朵花嗎?既然姓郭的死豬忍心看著,你要刻花就刻吧,我是不會求饒的。”
大多數女人都是愛美的,一旦被毀了容貌必定痛不欲生,黑衣少女是一個美人兒,她當然也愛美,不過此刻心裏賭氣,沈名揚當真在她臉上刻一朵花她也認了,她就是絕不輸這一口氣。
沈名揚笑道:“我想了一下,在姑娘臉上刻一朵花有點殘忍,本來一個好好的美人變成了醜八怪,隻怕姑娘以後會嫁不出去,那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黑衣少女冷笑道:“豬大腸,廢話少說,你到底要怎麼樣?”
她一聽沈名揚不會在她臉上刻花,不由鬆了一口氣。
沈名揚抬頭看著天空,道:“今天這個天氣,姑娘覺得好不好?”
黑衣少女一愣,這個豬大腸怎麼突然問起她天氣來了,猜不透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於是冷哼道:“天色陰暗,冷風連連,晚上可能會下雨,就是笨蛋都看得出來,你看不出來,莫非你是蠢豬?”
沈名揚笑道:“我不是蠢豬,我當然知道今天的天氣不好。”
黑衣少女冷哼道:“知道還問。”
沈名揚笑道:“我隻是想提醒姑娘今天天氣不好而已。”
黑衣少女一愣,這個豬大腸提醒她天氣不好,這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沈名揚笑道:“你若不告訴我你是誰,我就不給你解開穴道,外麵風這麼大,又這麼冷,你若站在這裏吹幾個時辰的冷風,肯定會被吹出病來,你願意?”
原來他是要讓黑衣少女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站在街上吹風,嗬嗬,這個主意不錯。
黑衣少女怒道:“你敢這樣做,本姑娘絕饒不了你。”
吹幾個時辰風,冷倒不怕,就怕臉上被風吹起皺紋了。
沈名揚笑道:“既然你可以從背後偷襲我,我為什麼不可以讓你站在這裏喝風?”
黑衣少女狠狠道:“豬大腸,如果你真這樣做,你會後悔的。”
沈名揚笑道:“你嚇唬我啊,我可不怕。”
黑衣少女冷哼。
沈名揚笑道:“我肚子餓了,就不陪姑娘玩了。”
他轉身對郭朝風道:“郭兄你不是請我吃飯嗎,咱們這就吃飯去。”
郭朝風苦笑道:“是啊,先就說好了今天在下做東請豬兄吃飯,好,咱們去吃飯。”
他沒有幫黑衣少女的忙,知道她已經生他的氣,生氣就生氣吧,也無所謂了,就讓她吃些苦頭,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許就此改變她自高自大,目空一切的壞毛病。
說走就走,沈名揚與郭朝風並肩而走,再不理會被點了穴道站在那裏的黑衣少女。
黑衣少女一看沈名揚兩人走了,真的把她晾在這裏不管了,不由急得珠淚在眼眶裏打轉,好像就要哭了。
秋風瑟瑟吹人冷,美人孤單街邊立,無奈嬌軀難能動,唯見珠淚直欲滴。
她不知道被點的穴道幾時能夠自動解開,休說秋風冷,這樣一動不動吹幾個時辰難受,隻說過往行人那異樣的目光就讓她尷尬,如果傳揚出去她讓人欺負了,她今後還有何顏麵見人?
雖然知道隻要告訴沈名揚她的姓名,沈名揚一定會解開她的穴道放了她,偏偏她性格倔強,絕不舉手投降,從小到大隻有她欺負別人,何曾讓別人欺負過,此刻心裏倍感委屈,當真是傷心難過到了極點。
她咬緊銀牙,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找沈名揚報今日之仇,還有那個郭朝風,竟然見死不救,真是欠揍的表現,不過她知道憑武功是絕對報不了仇的,隻能偷施暗算,反正非要他們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不可。
她心裏非常生氣,氣這個豬大腸竟敢這樣對待她,氣那個郭朝風眼看著她受欺負也不幫忙,居然還還和豬大腸一起去吃飯了,天理何在啊?
正在黑衣少女氣悶鬱結,突聽嗖的一聲,一顆小石頭破空而來,不偏不倚正好擊打在她身上,她頓覺身體可以活動自如了,這一顆小石頭竟然幫她解開了穴道。
顯然這是有人故意替黑衣少女解開穴道的,這一顆石頭遠距離投射過來,認穴之準,勁力掌握得恰到好處,既解開了穴道,又不傷著人,若非高手,絕難辦到。
替黑衣少女解開穴道的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