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下去看看!”馬雲天當即解下外袍,脫去靴子,正要跳入池中……
“等等!裏衣也脫了吧!”謝雨蝶叫道。
“嗯?”馬雲天表情尷尬地僵在池邊,手腳還保持著下蹲準備起跳的姿勢。
謝雨蝶臉一紅,喊道:“別亂想!我是怕你衣服濕了沒法換,我有帶油紙包……”還未說完,“噗通”一聲,馬雲天已躍入池中往深處潛去了。
謝雨蝶雙手捂著微微發燙的臉頰,看著雲哥哥慢慢往下潛,漸漸與黑暗融為一片,心裏也不禁嘀咕:“論水性,雲哥哥可不如我!可衣服浸水貼在身上怎麼見人啊……火雲八卦陣的一幕絕不能再現!雲哥哥武功高強,應該沒事的!”
可等了許久馬雲天也未回來,按理說水性再好的人一口氣憋得一盞茶時間已經是極限,馬雲天水性算不上出類拔萃,這讓謝雨蝶擔憂起來,莫不是之前迷藥的藥效還未完全散去,再加上徹夜未眠…………
謝雨蝶焦躁的心情按捺不住了,隻能親自下水一探究竟!解去腰帶和衣衫,脫去靴子,正脫外褲,忽然“嘩啦”水聲響起,馬雲天浮出水麵大喊:“小蝶!出口找到啦!!”卻正撞見謝雨蝶寬衣解帶,嚇得她抱緊衣服癱坐地上,而馬雲天也自覺地轉過了身去……
出口通過一條馬蹄鐵形的水道與這邊水池相連,馬雲天在出口周圍稍作查探,所以耽擱了些時間。將大致情況對背後的謝雨蝶說明後,趴在池沿的馬雲天感到池水有異常的波動,小蝶也進入了池中!?
“不許回頭哦!”謝雨蝶羞澀的聲音在馬雲天身後響起,“雲哥哥你帶路,我跟著你。”
“哦。”馬雲天心裏小鹿亂撞,之前小蝶說有帶油紙,能把衣服包起來免得被水浸濕,剛才又叫我不要回頭……小蝶現在……沒穿衣服!?馬雲天感到脖子有些僵硬,一口口水從幹燥的喉嚨咽下。
“發什麼呆啊,還不快點!”
“哦!”馬雲天深吸一口氣,再次潛了下去。因為有之前的經驗,心中有了底,不再一味亂衝,不疾不徐地引路。謝雨蝶也緊緊跟著,她感覺,自己赤身裸體地跟在雲哥哥身後,這本身已經是一種比婚禮儀式更為明確的依賴關係了,不知雲哥哥是否感受到她這份心意?殊不知馬雲天一心隻想著千萬不能回頭,千萬不能回頭!!
同樣的時間,等待時覺得漫長,心有他想時又出奇地短暫。
不一會兒馬雲天同謝雨蝶從水麵浮出,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宏偉的瀑布!直瀉而下的水流濺起無數水花。馬雲天照例背朝謝雨蝶,爬上岸,運動真氣將貼身裏衣中的水分徐徐蒸發。謝雨蝶在後麵忙著拆油紙包,看到馬雲天全身被水汽籠罩,也不禁感歎其內力深厚。
“可以回頭了!”謝雨蝶笑道,她對馬雲天的表現很滿意。雖然明知小蝶已穿戴整齊,但馬雲天雙眼仍然不敢亂瞟,轉身一手接過自己的衣物,一手卻遞上了一把短劍!
謝雨蝶一愣,馬雲天解釋道:“剛才在池底摸到的,可能是青龍劍。”
“青龍劍!?”謝雨蝶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聽錯,畢竟旁邊瀑布的轟鳴聲著實不小。
謝雨蝶接過短劍仔細端詳,長一尺有餘,說它是短劍卻更像一種法器。從劍柄到劍刃都是一體的青銅,劍刃不是普通的雙刃,而是三刃!劍柄上盤繞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與刻在洞中石壁上的圖騰非常相似!
馬雲天一邊穿回衣服,一邊道:“根據孟英前輩的壁畫,當年端木世家的兩個嬰孩分別由巽武門和蝴蝶穀收養,而一對龍劍則分別交給了皇甫山莊和天英會保管。皇甫山莊那把是由赤銅打造,稱為‘赤龍劍’,這把或許就是由孟英前輩保管的‘青龍劍’。”
“嗯,爹爹也隻是提了一下,不過既然稱之為‘龍劍’,又鄭重其事地分開保管,應該大有來頭吧?”謝雨蝶揮舞幾下道,“我看更像佛家的‘金剛杵’!隻是為何在池底呢?”
“瞎猜也沒用,既然是孟英前輩的,你就暫為保管吧。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找到前輩!”
“嗯!順著瀑布水流往下走是錢塘江,若是回穀則要翻過這座山!”謝雨蝶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瀑布,似乎在為自己二十年來都沒發現瀑布下的暗道而感到驚奇。
“誰能想到瀑布底下還有一條水道!就算給你遇到,也怕在瀑布衝擊下有去無回而避之不及!”馬雲天像看穿謝雨蝶心思一般解釋道,“隻是不知孟英前輩目前身在何處,會不會已經逃出穀去,來個空城計?”
“按照爹爹的脾氣,恐怕不會獨自逃生……”謝雨蝶黯然道,“二十年前的逃生經曆是爹爹揮之不去的噩夢,他有時會說,二十年前就該死在這裏……”
“事不宜遲,小蝶!這次換你來帶路,我們進穀去找你爹爹,若是途中正好遇到敵人,給他來個黃雀在後!!”馬雲天胸中憋著一團火,隻想找個人來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