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劍笑(3 / 3)

然而這些人聽著武崖的話中之意,那擂台上笑意瘮人的白衣青年,竟赫然是當年天下第一劍白寅的後人!

“一劍如鬼,三步絕命。不知當年名震天下的‘鬼劍’白寅,如今尚安啊?”武崖輕輕揚手撤去了侍衛們的防備,微微正色對著那青年拱手行禮,頗顯莊重敬意。

“老頭子不死,我又豈會涉足江湖?”白衣青年暢聲說著。

說明了生父已逝,本該是悲傷話題,然而卻從青年臉上尋不見那種失親之痛,更沒有什麼懷念緬惜,更多的卻是夾雜在其眼中那一抹似有似無的恬不為意,顯得他一如往常的平靜淡然。

武崖眉頭微聚,不明白他為何能將此事看得如此之淡。

“唉,自古英雄終歸是逃不過生死啊!”不過終歸人死事大,那點疑慮也不足掩蓋武崖心中的惋惜悵然。

看著武崖臉上的心痛之意,白衣青年似乎覺得有些不適、不喜,當即眼眶漸寬,道:“既然是過去,那就讓它過去吧,武大人何需抓著念念不放?況且老頭子雖說厲害,但若跟刀卷上的那人相比,還是尚有不及!”

武崖微怔,眼中似乎閃過一抹異色,而後幹笑兩聲,道:“是啊,那個人可真是縱橫天下啊!”

感歎之後,武崖眉眼一亮,又是高聲笑問,道:“恕武某無禮,少俠來了這半天,還未請教白少俠大名啊?”

“白劍笑!”青年展笑回複。

人如其名,怕就是在場眾人心中的一致想法了。

“好名字,少俠意氣風發,可是恍惚令老身回想當年的鬼劍英姿啊!”

“不敢不敢,白劍笑隻是白劍笑,可不是武大人懷想的老頭子!他做的事我學不來,我要做的事他也未曾想過!”

白劍笑竟不欣喜於旁人將自身和當年的天下第一劍相提並論,反而多有抵觸之意。當真教人分不清這究竟是年少氣盛的狂放灑脫,還是與生俱來的孤高冷傲了。

“若真是白少俠,卻為何屈尊現身於我武府的英雄台呢?”

說出此言的卻不是武崖,而是其身旁對白劍笑觀摩已久的武赴朝

“我說了,是來比擂!”

看著武赴朝的神色,白劍笑眼中除了笑容忽然更多了一份熱切的期盼之意。

“哦?那白兄可是要跟這位王東王少俠一分勝負?”武赴朝順勢指了指旁邊聽得有些怔神的王東。

而後者一聽這句話,頓時就同失了魂似的,神情慌亂不堪,哪還有了先前半點的神奇得意。

俗話講“虎父無犬子”,老子素有“三步絕命”之稱,那他白劍笑再不濟難道還沒有白寅的五成功夫?

況且無論怎麼看,這個愛笑青年都是一身的信心,這種信心隻有到了某種境界才會浮現,就像登上五嶽之頂的人,隻有到了那種高度,才有談笑俯瞰的可能!

單單是心,便已不戰自敗,如何再有膽量去與其交手?

當眼色降臨到那王東身上時候,白劍笑的燦爛笑容驟然僵硬消散,無悲無喜,才令他看起來真的像一個英俊瀟灑的少俠,至少不笑的他像是一個正常人。

“鏽鈍無光,不好。”白劍笑失望搖首,“不知在下可否挑戰武大人?”

一時間,整條大街似乎有了片刻的沸騰,一道道驚聲呼叫,一束束瞠目神色,誰也想不到,這個青年話鋒一轉,竟是找上了武府的主人!

“你什麼意思!”武赴朝怒聲一喝,狠狠指著白劍笑。

“據我所知,武大人也是練劍之人,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機會切磋下劍術之道?”

“可白少俠也因該明白,武某設立英雄台,不得使用任何兵器,隻以拳腳論輸贏吧?”武崖接口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隻不過規矩都是人定的,特殊時候不妨稍微改改?”

“如何改?”

“我隻想在劍術論高低,而武大人也是用劍高手,這擂台上又有不傷性命的規矩。既然如此,那我們可以各執一條柳枝,以劍法互博,可否?”

武崖緩緩點頭,算是同意了白劍笑的想法,但還是大感困惑,便問道:“武某可否再問白少俠一個問題?”

“請問。”

“少俠可是想效仿當年的‘劍奴’晁淵,憑借挑戰各路劍術高手以造聲勢?”

“當然不是!”白劍笑灑然一笑,當即矢口否認。

“那是為何?”

“為了測劍!”

“測劍?既然是為測劍,卻何以要用柳枝與人較量?”武赴朝年少口快,插言問道。

“我測的,可不是那把鐵器,而是心中的劍!”

白劍笑笑得濃烈,似乎在嘲笑問話之人的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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