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後退!”敵兵後方傳來威嚴的怒喝聲,敵將在後而堵住了他們的退路。敵兵隻能又調頭向我衝來,有如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我一步不停,踏著敵人的鮮血和屍體前進,殺了大約百人,前麵再無敵兵,隻有一個手拿雙刀的敵將站在那兒,旁邊躺著五六具屍體,後退的敵兵被他殺了!
此人手中雙刀的樣式、長短都與孫二的殘陽刀一樣,但材質更好。還有他拿武器的姿勢、眼神也很像孫二,氣勢卻比孫二更強。孫二是四星殺手,那麼此人至少是五星殺手,可能還更高。
據說諸侯禁製院殺手最高是七星,平時執行任務的一般是一星、二星,三四星殺手就可以橫著走了,四星以上是很少出現的。那麼眼前這個很可能是負責督戰、執法的監軍最高軍官。
殺手一聲不吭就衝了過來,雙刀急攻,刀芒隱現。這兒礦洞稍寬了一些,足夠揮動雙刀,但也沒有多少躲避的空間了。我沒想要躲避,沒等他的刀攻到就狠狠一劍劈了過去。
“當”的一聲,火星迸射,他的刀出現了一個缺口。同時他的麵具裂開掉落,從前額到左嘴角出現長長的傷口。他擋住了我的劍,卻擋不住劍氣,差一點被劈開了腦袋。
殺手就像不知道自己受傷,一刀接一刀攻來,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我還不想跟他同歸於盡,隻能先擋住他的刀。雙武器本來就有些優勢,這樣舍命狂攻,雙刀急如狂風暴雨更是難擋,我被他壓製著火精劍有些施展不開,一步步往後退。
此人刀法之精妙遠勝孫二,身法詭異,幸好這兒地形狹窄,他的身法優勢發揮不出來。俗話說“雙刀就看走”,無法靈活移動,也嚴重影響了他出刀,而我的武器優勢卻可以完全發揮出來,隻要簡單橫劈豎砍就能對他造成極大威脅。
幾十招後,他的右手刀突然斷了,微一愣神之際,我以劍絞住他的左刀撥開,一劍刺向他胸口。殺手竟然無視我的攻擊,右手斷刀向我砍來,又是要跟我同歸於盡。我顧不上傷他,急忙側身後仰躲避,還好他的刀變短了,前端擦著我的胸口落下,而我的劍偏斜,把他的右手臂切斷了。
我精神大振,揮劍狂砍,幾道劍光之後,他的身體裂成了好幾塊掉落地麵,死得不能再死了。後麵遠遠觀戰的普通敵兵嚇破了膽,轉身狂奔,眨眼逃得不見蹤影。
精神鬆懈下來之後,我感到有些虛弱,戰鬥時間並不長,不該如此疲憊,可能是火精劍吸走了我的精神和體力。它真的變成了一柄妖劍,銳不可擋,威力驚人,但對我的損害也是明顯的。
我對跑過來的飛虎隊員說:“收集所有帶紅色的兵器,斷刀斷劍安個手柄,用它們可以把敵人徹底殺死,殺一個敵人就少一個。”
飛虎隊員立即照辦,打掃戰場。我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精神和體力基本恢複,沒什麼大礙。火精劍這時不發紅光了,與以前差不多,但是映照著火光,劍身上麵似乎有了些顏色更紅的紋理。
我以為是有血水凝固在上麵,在衣服上擦了擦,卻沒有擦掉,再對著火光細看,那是從裏麵透出來的暗紋,排列整齊嚴密,像是蛇身上的鱗甲一樣。
我有些驚訝,胖子隻說有可能培養出器靈,沒說劍也會變樣,現在沒看到什麼器靈,劍卻先開始變異,居然長出鱗片來了!
敵人沒有再發動進攻,也許他們已經完全死心了,束手無策了。
進入地下的第三天,挖掘隊挖到了一個天然山洞,沿著山洞出去,果然是在山的另一側峽穀中。此時正值深夜,我親自帶了一支偵察隊爬向山頂,觀察敵人的動向。
一路上都沒有發現敵人,這讓我有些意外,難道敵人沒有想到我們會掘洞出來,一點防備都沒有?
到了山梁上往礦場那邊看去,城內城外的帳篷沒有我預料的多,倒是五十裏外敵人最早紮營的地方,到處都有星星點點移動的火光,那是邏巡隊。看來敵人的主營還是在那邊,隻有不到一萬人駐紮在礦場。
有一隊人馬離開了敵人主營,沿著大路往冶煉場方向走去,隊伍很長,少說也有幾千人。難道敵人沒飯吃沒水喝,到了半夜也要派兵去運糧、運水的程度?
敵人主營中央處,突然亮起了一團明亮火光,火光急速變大,烈焰燭天。附近火頭一個接一個冒起,不過一眨眼時間就有七八處大火,滾滾煙火衝天而起,把半邊天空都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