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很快找到了密道,一隊輕甲貪狼兵進入密道。迎接他們的是很長一段通道整體坍塌,把他們埋葬。
大半個小時後,敵人挖開了坍塌的通道,找到了洞口,派出少量偵察兵進入,全部被我們埋伏的人用弓箭射殺。接著重甲兵出現了,以大盾擋住前方和兩側往前推進,我們倒了幾桶油,點火關上防煙門後退,坐聽驚叫聲和慘叫聲交響曲。
敵人主將調動大量兵力,對整片區域進行挖掘,人多力量大,不過幾個小時就把整條密道挖出來了。但這條密道隻是我們用來通往礦洞臨時修建的,我們的真正防禦工事在礦洞裏麵。礦洞在大山底下,除非敵人把整座山移走,否則都不可能用同樣的方法把我們挖出來。
很多敵人湧進了礦洞,卻不知該往哪裏走。礦洞四通八達,洞洞相連,分岔之後還有分岔,就連礦工不看標記都會走錯迷路,更不要說這些從來沒有進過礦洞的士兵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的主力在哪裏,隻能見到岔路就分兵,反正後麵還有很多人。但礦洞可不是那麼好走的,走著走著,突然“轟隆”一聲整片石壁倒下來了,或是地麵突然塌陷了,人往下掉掛在尖刺之中。每一個黑暗角落都有可能飛出箭矢,或是牆壁裏突然刺出長矛,防不勝防。
我們已經不挖礦了,這裏不再是礦洞,而是我們的戰場!
敵人雖然沒有礦洞戰的經驗,卻也不算太笨,不久就明白了我們主力是在有鐵軌的礦洞內,沿著鐵軌找來,正麵進攻的敵人多了起來,並有將領在後麵督戰。我們早已拐彎抹角的地方構築防禦工事,他們的箭射不到我們,我們卻可以輕易射中他們。他們在石壁上找不到任何入口,石壁後的小洞卻會捅出長矛,等他們費了很大代價砸破石壁,裏麵一個人都沒有了,隻有通往不知什麼地方的黑洞。
我們並不是被動防守,有五百飛虎兵分成若幹小隊,在各處礦洞神出鬼沒,殺傷和騷擾敵人。
經過幾個小時戰鬥,我們的主通道隻失守了不到兩百米,傷亡的人曲指可數。對於長達十幾裏的礦洞來說,這點損失可以忽略不計,而敵人每一步都付出了慘重代價,有時傷亡了上百人連一步都前進不了。
礦洞裏麵有巨大的空間,很多時候冷氣往外冒,而且我們沿途設有多處密封的門,可以防止煙火和毒氣反躥,不怕敵人用火攻。除非敵人能引來長江大河之水灌進洞內,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但這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這裏最缺的就是水。
敵人停止了進攻,足足過了半天才再次出現,結果還是傷亡慘重,每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幾次突擊沒有明顯進展,他們又縮回去了,很長時間沒有動靜。
我們不需要太多人防守,六百飛虎隊輪流休息和防守就足夠了,五百飛虎隊在遊擊戰,其他兵力和礦工沿途繼續修築防禦工事,還有一些人在地下空間挖掘地道。這條通道將會通往大山的另一側峽穀中,方向肯定不會錯,距離則不好估計,因為礦洞在地下延伸太長了。
我們進入地下的第二天中午,敵人又發動了進攻。這一次他們全部使用小圓盾和短兵器,隻穿護胸甲,個個身手驚人,能有效擋格飛箭,躲避長矛,有的甚至觸發陷阱後還能避開。
飛虎隊奮勇迎擊,卻頂不住他們玩命衝鋒,接連失守兩處防禦點。我接到報告,趕到上麵時又失去了兩個防禦點,敵人已經推進了超過百米。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人手裏的刀劍都是殘陽刀那種材質,格鬥能力之強遠勝貪狼兵、怒獅兵和癡象兵,一定是禁製院的殺手,是丙寅侯派來的監軍、執法隊。
被他們殺死的飛虎隊是不能複活的,我肉痛了,暴怒了,立即拔出火精劍衝了過去,一劍把最先衝到的敵兵連刀帶人砍成兩斷。此處的礦洞寬度還不到三米,我一人足以擋住,敵人最多隻能兩個人同時衝過來。接著衝過來的幾波敵兵沒有一個能擋得住火精劍,被我砍瓜切菜似的殺了。
後麵的敵人停步了,然後退縮,眼光閃動,露出驚懼之色。他們怕的不僅是我,還有火精劍。火精劍浸染了敵人的鮮血之後,變得通體血紅,冒出火焰狀的光焰,耀眼的紅光照亮了整條山洞。我握著劍沒有動,但劍身卻在不停地震顫,嗡嗡震響。耀眼的紅光隨著劍身震顫而波動,更像是火焰在舞動。同時它還在散發出暴戾、凶殘、血腥、妖異的氣息,像是一隻可怕的妖獸蘇醒,想要掙脫束縛吞噬一切生命。
我心中的殺機與憤怒,和火精劍的噬血欲望是一致的,所以我不需要壓製它、束縛它,揮劍向前衝殺,盡情揮舞。敵人的兵器和圓盾根本擋不住火精劍和劍芒,一個接一個被我砍倒,再勇敢的人麵對這種情況也會失去勇氣,爭先恐後往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