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罪惡勾當(2 / 2)

下班後走出醫院,以前曾經多次接送過我的司機正靠在一棵道旁樹上抽煙,看到我對我點了點頭,丟掉煙頭上了路邊一輛豐田。我跟著上了車,他一聲不吭隻顧開車,我也沒說話。

我的眼皮又開始跳了,這三天來時不時地跳,讓我很不安,特別是現在我的行動很危險,這是否一種不祥之兆?不,我是一個醫生,怎能相信這種迷信的東西,應該是因為我這幾天心理壓力特別大,精神緊崩焦慮引起的。

我被載到了以前曾經做過手術的小診所,今天是一個植腎的手術,並且給我配了一個陌生的中年醫生當助手(植腎麻煩一些,至少需要兩個醫生)。手術過程中我發現,這個中年醫生經驗老到,動作嫻熟,完全有能力主刀。

這個人有可能是像我當初一樣被騙來,但也有可能是為了錢自願來的,旁邊有人在盯著我不好多問,在沒有弄清他的來曆之前也不好表示什麼。我有些擔憂,是這些黑社會的人擴大了業務需要更多醫生,還是他們想要讓此人接替我?如果有人接替我了,他們會不會放過我?或者殺我滅口?

更大的陰影籠罩著我,無論如何我要盡快行動了,錄到他們犯罪的鐵證。

做完手術笑佛提來外賣,叫我們吃完飯休息一下,等會還有一個手術。說實話我已經很疲憊,不想再做了,但我不能不做,也想要找到取證的機會。

晚上九點左右,我又被塞進了小貨車後車廂,那個中年醫生沒有同去,“押送”我的隻有笑佛。毫無疑問,這一次又是要非法摘腎了,他們連地點都不讓我知道,所以用密封的車廂。

我仔細感應著車子拐彎的次數,估計著車子是往哪個方向,沒過多久就到了。打開車門已經在室內,消毒水的氣味頗重,應該是一家私人小診所,距離之前那一家小醫院並不遠,憑著剛才的記憶,找出來應該不難。

我往前走時,故意落後一些,暗中開啟了手機錄音功能。還是在上次那個房間,病床上躺著的也是年輕貌美女性,昏迷不醒,臉色很難看。

我皺起了眉頭問笑佛:“怎麼又是昏迷的人?這樣強行摘別人的腎是違法的,後果很嚴重,我真的不想做了!”

“違法?”笑佛大笑起來,“當官的貪汙違法不?你們當醫生的收紅包違法不?那些找小姐的人違法不?全天下的人都在違法,主要是看有沒有被發現,你不說就沒人知道,怕什麼?”

“你們生意做得這麼大,不會引起警方注意嗎?萬一你們出事了,我也是要坐牢的啊,我真的不想做這樣的事!”

“嘿嘿……醫生你想太多了,我們在道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年來經過多少血雨腥風、雷霆行動,我們不都活得好好的?別廢話了,快動手吧,反正做一次是做,做兩次也是做,就像女人被搞過一次了,還裝什麼處啊。”

“可是上次是你們逼我做的啊!”我很無奈的樣子,開始做手術前的準備,像是不經意地問,“你們從哪裏找來的人,一個個都這麼年輕漂亮。”

笑佛笑得很淫蕩:“都是剛從外地來的單身姑娘,精挑細選出來的,不漂亮誰有興趣?”

我問:“她們失蹤了難道沒人起疑?做完手術她們會不會去報警?”

笑佛拍著我的肩頭:“我說沒事就沒事。這些美女呢,都是剛到火車站或汽車站就被騙走了,是處的先賣個初夜,不是處的我們兄弟玩玩,然後肯聽話的就賣去做小姐,不聽話的就讓她消失。我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從來沒有失手過,現在摘個腎隻是額外收入。你要是會做其他地方的手術,把她全身割下來也沒問題,聽說眼睛和心髒也是可以賣錢的……”

我一陣陣毛骨悚然,這樣做比殺人放火還要邪惡百倍,這些人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定了定神,我叫他去外麵等著,不要影響我做手術。笑佛出去了,我拿出手機結束錄音,對床上的少女拍了幾張照片,再解開衣服拍一些她被強暴過的證據。有剛才的對話錄音和這些照片,已經足夠了。

我在心裏說:姑娘,我也是被逼的,由我來做手術你還有活下去的機會,要是由他們來強行割腎,你就什麼機會都沒了,就算是為了救你吧。

這是最後一次,無論如何我不會再做下一次了!

手術差不多做完,我正在縫合創口,門被推開了,八條走了進來,冷冷地說:“把你的手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