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靜沒有想到一向帶人寬和有佳的徐阿姨對自己說話竟突然之間能變的這樣犀利和尖刻。特別是那句“命裏帶煞,禍根轉世”一下子讓彩靜的臉都變白了。
彩靜家原本在T市也是很不不錯的。彩靜的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可就是在彩靜出生後沒多久,彩靜的哥哥就意外遭遇車禍過世了,彩靜爸爸的公司也開始莫名其妙地遇到一連串的打擊最後竟急轉直下到了破產拍賣的地步。所以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彩靜的確是被家裏的親戚叫做掃把星的。若非哥哥離世後她成了父母唯一的孩子,怕那些尖酸刻薄的親戚早就攛掇著父母把她送養給別人了。
後來隨著彩靜慢慢長大,性子也越來越古怪刁蠻,那些怕惹事的親戚才漸漸熄止了那些戳人心窩的謠言。可是謠言終止了,傷害卻難以撫平,關於自己命裏帶煞克死親人是禍根轉世的評語已然成了彩靜內心深處藏得最深的一道傷。這會兒這麼赤\裸\裸的被自己一直尊敬且還一心要討好的徐阿姨說出來,彩靜的世界仿佛立刻都塌陷了一般。
“徐阿姨,我… …我真的… …不是… …故意的… …”
徐阿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心痛地收拾被彩靜砸了一地的碎片了,原先跟在徐阿姨身後的那些小禮賓們被徐阿姨的一通暴怒唬的麵麵相覷立在門口連進門的勇氣都沒有了,更別說上千來幫忙了。所以房間裏就隻剩下老邁的徐阿姨費勁的彎著腰收拾著殘局。彩靜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徐阿姨身後,想要上前幫忙卻不敢輕易插手擔心再惹徐阿姨生氣,隻敢強壓著一張快哭額小臉兒跟徐阿姨道歉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都站在這裏做什麼呢?!裏麵發生什麼事情了?!”
突然,一道平緩低沉卻有力的聲音傳來,驚的正彎腰撿畫板的徐阿姨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幸虧彩靜即使上千扶了徐阿姨的身子徐阿姨才沒有倒下。但是重新站穩後的徐阿姨馬上就嫌棄地甩開了彩靜的胳膊,然後挺了挺身子恭恭敬敬地出門走到了墨承之的跟前,碰的一聲跪了下來。
“… …徐阿姨,你這是做什麼?”
墨承之因為隻是站在畫室的門口,且又有一堆的禮賓小姑娘擋在了他前麵,所以他並沒能看清畫室內的情景,隻是憑著預感察覺到了些什麼。但徐阿姨這走到他跟前突兀的一跪卻是把他給弄愣了的。
徐阿姨雖然年歲稱不得他的長輩,但因為自己的妻子是徐阿姨帶大的,所以墨承之也像傍人一樣稱她一句“徐阿姨”,且還給了她在這個家裏半個長輩能有的權威。徐阿姨今天這一跪著實是讓他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爺,我對不住你和夫人,我該死啊。夫人留在畫室的那些畫,我沒有看好,被人給砸了。”
“什麼?!你說… …什麼?!嫻兒的畫作怎麼了… ?!”
墨承之這邊一聽徐阿姨的話,臉色瞬間就白了,聲音也開始發抖了。因為嬌妻對西畫感興趣,所以他在婚後特地命人布置了這間畫室來討妻子的芳心。雖然嬌妻的畫作水平實在欠佳,但在他看來那些畫卻都是無價之寶,亦是他們往昔點滴生活的寫照。妻子過世後他鮮少踏進這間畫室,不過卻並不是因為不喜而是不敢,不敢再去看那些畫,擔心承受不住對過往太沉重的回憶。
“爸爸,你身體不好,還是別進去了。我代您進去看看情況吧。”
墨承之剛剛的問話並不是要得到什麼人的答案,隻不過是太過震驚後下意識的反應而已,所以問過之後他不待徐阿姨開口說什麼便撐著顫抖的身子抬起了腳打算向畫室裏走。
不過這時他卻被墨浩軒攔住了,而且墨浩軒一開口對他的稱呼便已經改做了“爸爸”。
“爸爸,剛剛醫生不是說你今天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嗎?我代你進去看看吧。你放心,不管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想辦法把它們複原的,我絕對不會讓媽媽的畫作出現任何的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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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對不住了,因為有考試,這兩天一直在備考所以更新少了。考完之後豌豆會多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