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剛剛醫生不是說你今天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嗎?我代你進去看看吧。你放心,不管那些畫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想辦法把它們複原的,我絕對不會讓媽媽的畫作出現任何的參差。”
墨浩軒是站在墨承之的身邊的,雖然因為眾人的阻擋他也看不到這時畫室裏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僅憑他對申彩靜的了解他也可以斷定此女的破壞力絕非常人所能比擬的。墨承之剛剛已經因為然然的突然失蹤而血壓縱升,若非墨浩軒及時告知他其中內幕使他寬心墨承之可能就已經被送醫搶救了。所以這個時候墨浩軒絕對不敢冒險讓墨承之再受到任何的刺激了。
“徐阿姨,麻煩你先把墨總裁送二樓書房休息吧。一樓那邊有路延東照看不會有事,書房那邊張坤和冷岩也已經都守在那裏了。”
墨浩軒見跪在對麵的徐阿姨聽到自己說墨承之今天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時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驚訝地抬起頭來疑惑地看向了自己,似乎還全然還不知道墨承之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墨浩軒便直接把徐阿姨從地上扶起來吩咐了幾句話,然後繞過徐阿姨和那層層禮賓小姑娘的包圍獨自轉進了畫室,隨後還輕輕地帶上了畫室的房門阻攔了外麵有可能透進來的目光。
“嘖嘖嘖,申彩靜,果然是你一出手就與眾不同啊!今天的整個墨家,還真是… …被你禍害不輕。”
“墨浩軒!砸了然然媽媽的這些遺作是我對不住墨家!以後我自己也會向然然請罪!至於墨叔叔那裏,要殺要剮我也都認了。但是不管墨家人對我做出什麼決斷,都輪不到你在這裏說風涼話!”
墨浩軒進入畫室的時候,彩靜正淚眼朦朧、抽抽搭搭地趴在地上撿那些徐阿姨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畫板散片。大概是因為心情極度低沉的緣故,所以盡管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和關門聲,彩靜依舊是連頭都沒有轉那麼一下。直到墨浩軒透著涼意的諷刺從背後傳來時,彩靜才突然氣憤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她今天會得罪墨家,會對不住然然,會讓徐阿姨生氣還不全是因為這個墨浩軒?!要不是墨浩軒之前對徐阿姨說的那一句“看住申彩靜”,她會被徐阿姨關進這個畫室來?要不是被關進了這個畫室裏,她會有機會莫名其妙砸了然然媽媽留下的這些親筆畫?要不是砸了然然媽媽留下的這些親筆畫,她會對不住然然,對不住墨家,而且還被徐阿姨嫌棄?
反正所有這一切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全都是墨浩軒引起的。他才是真正的禍根,他才是最該受到譴責的人。憑什麼他現在竟然好端端的站在這裏看自己笑話嘲諷自己啊?
“嘻!”墨浩軒聽了彩靜跳到自己麵前跟自己爭辯的那些話後,鄙夷地哼了彩靜一聲,然後抬手拎過他和彩靜中間的一隻椅子,也是畫室裏唯一一隻沒被彩靜荼毒而幸存下來的椅子往畫室的一張桌子邊一放便優雅地彈了彈西服的袖口坐了下來道:
“在我墨浩軒的婚禮上拐走我的新娘,氣昏我的嶽父,又砸爛我嶽母的遺物,申彩靜,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跟你算?”
“我…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彩靜聽到墨浩軒這麼問自己話,心跳一下子就飆增了起來。雖然她嘴巴上毫不猶豫地回給了墨浩軒一個“聽不懂”,但她腦海裏卻在不停地重複著一個可怕的警告“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聽不懂?嗬嗬,申彩靜,你盡可以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沒有關係,我也不在乎。不過我得提醒你,單憑你今日砸爛我嶽母畫室這一條罪過,我就有辦法讓徐阿姨徹底否決你和徐楓的一切可能。而且也讓你父親那個才剛複業的律師事務所重新關門。”
“墨浩軒!你… … 你卑鄙!無恥!怪不得然然死也不肯嫁給你!你根本就沒有人性,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畜生!不對!你連畜生都不如!把你比作畜生簡直就是對畜生的侮辱!”
在彩靜一貫以來的行為風格中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所以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行為連累家人,還有連累徐楓。現在看到墨浩軒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申彩靜氣的簡直恨不能直接上手去抓花了他那副迷惑眾生的偽君子臉,隻是估計著自己跟墨浩軒交過手根本就不可能近他的身,所以才展開了潑婦罵街的本事打算罵死墨浩軒算了。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自己在他墨浩軒眼中的形象,或者說自己在墨浩軒眼中根本就沒有形象可言,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自然是什麼難聽罵什麼,什麼損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