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然然?!”
“… …你還有什麼事情?!”
“沒… …沒了。就是剛剛還沒有跟你說再見。”
“… …我們現在本來就有在沒見麵。掛了。”
墨然然沒有想到有一天墨浩軒竟也能變得如此的嘮叨,終於被墨浩軒耗盡了所有耐性的她冷著一張臉再不猶豫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不過電話斷掉之後,然然握著手機就開始陷入了沉思。
之前路延東送她來的路上有暗示過她自前幾天墨承之跟墨浩軒談過話之後,墨浩軒整個人的樣子都變了。
路延東說現在的墨浩軒倒是讓人有點兒喜歡了,所以路延東暗示然然不妨再認真地考察墨浩軒一段時間。
因為說不定墨浩軒身上的這種變化,能給他和然然之間的關係帶來一些新的啟示呢。
可是當然然追問路延東父親到底跟墨浩軒都談了些什麼的時候,路延東卻搖頭了,因為路延東隻知道墨承之跟墨浩軒談話了。
但是當時他和張坤都在忙著送然然到醫院,墨承之後來留在墨浩軒的樓下跟墨浩軒說的事情自然就隻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不過想想也能猜到肯定是和然然相關的。和然然相關的,作為父親的角色能夠說的應該也就不外乎寫袒護女兒的話題。
所以路延東當時沒有留心去問墨浩軒,更不可能去問墨承之,現在被然然這麼追問,他隻好無奈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了。
“小然兒,還生氣呢?”
就在然然仍舊低頭沉思父親和墨浩軒到底能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然後便是申彩靜的身影跳入了她的眼簾。
“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呀?!”
見到彩靜又重新把自己的書包拎回到自己的桌子上,然然驚訝地問了一句。
彩靜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呢?
彩靜離開以後自己可是把寢室的門子鎖上了的。沒有鑰匙,不可能打開。
而自己又一向敏感,怎麼可能聽不到鑰匙在鎖眼裏轉動的聲音呢?
“嗨,我早就回來了。看你跟墨浩軒打電話打的專心,就沒打擾你。
嘿嘿,然然,別生氣了。既然不喜歡那個男人了,他變成什麼樣子了,現在在做什麼呢,你又何須再去擔心呢。
反正咱們現在按部就班地逼他回國以後跟你徹底解除婚約就好了。現在他不是已經對外發布聲明說跟你的婚期要無限製的向後擱置嗎?
這已經算是咱們第一步的勝利了,第二步咱們就可以直接逼他對外再發聲明說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發現跟你性格不合,所以難成佳配,最後大家好聚好散。這不就得了嗎?”
在申彩靜的眼裏,她從來都不覺得分手是一件什麼麻煩的事情,特別是當雙方根本就不是彼此相愛,或者說不再彼此相愛的時候。
因此彩靜無法理解然然對墨浩軒的那種懼怕,和對跟墨浩軒解除關係這件事情上的慎重。真的有這麼必要把這事情看得那麼苦難嗎?
申彩靜是不了解墨浩軒的,或者說現在還不了解墨浩軒。她不知道,隻要是墨浩軒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夠阻止得了,隻要是墨浩軒不想做的事情,也沒人能強迫的了。
然然並不想跟彩靜解釋這些,所以淡淡地笑了一下,對彩靜道: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你不用擔心我。”
“嗨,小然兒小妞,有時候身體累點兒其實也是好事。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上午我跟你一起去上外國文學的課,然後中午咱們出去吃飯。
學校附近有一處很不錯的西餐廳,我找到了一個飯票兒明天能當替咱們付賬的冤大頭。嘿嘿,小妞兒,明天姐姐帶你去好好的玩玩哦。”
很顯然,現在的彩靜心情特別的好,所以對然然敷衍她的話也沒有過多的深追,隻是笑著對然然說了下明天的安排。
不過然然聽到彩靜說找到了一個明天幫她們付餐費的冤大頭卻是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彩靜家裏自他父親的公司倒下後雖然日子有些拮據,但給她提供生活費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彩靜用得著這麼“坑蒙拐騙”嗎?找到一個“飯票”竟然讓她這麼高興!還是說其實是明天請她們吃飯的這個人讓彩靜這麼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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