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蘊的臉是陰沉著,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凱卓爾和爾耳的事,雖然她同凱卓爾之間沒什麼情感,但是畢竟是一個班的學友,天天都會見麵,還一起到迷魂山遊玩,這才沒幾天,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從眼前永遠消失,其中的震撼和衝擊足可以給人造成重大的心理負擔。
“哦,韓大哥,你這是辦案吧?”墨小蘊說,韓衛衣此刻在學校,一定是辦案了。
“對,是為了辦案。”韓衛衣說著,把注意力集中在羅太身上,他盡量用禮貌的口吻說,“這位是羅太教授,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啊。”
羅太教授眯縫著眼睛,點頭施禮,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說:“我是羅太,非同凡響不敢當,我隻是個平凡人,一個喜歡注意別人不喜歡,或者是疏於注意的領域的人。您是警察,一定是為了昨天晚上墜樓案件而來吧。”
“是啊,現在是一籌莫展,不知道教授對此有何高見?”
“不不,我是個老學究,哪裏懂什麼破案啊,你聽我的見解,那肯定給你添麻煩啊。也許您不知道,凱卓爾也是我的學生,他走了,我真的很難過,我希望你們能早一天找到凶手。”
哦,原來凱卓爾是羅太的學生,這的確讓韓衛衣意外。
“想不到是您的學生出了意外,真是讓人惋惜。對了,不知道凱卓爾這些天是否有什麼怪異的舉動?”
“怪異的舉動,警官先生,我是他的老師,平時也不可能天天陪他在一起,他的個人事情我怎麼會知道。不瞞您說,這些天我一直在弄學術專著,沒有注意到這個。真的很抱歉,看樣子我是幫不了您了。”
韓衛衣也沒打算從這個人身上找到什麼線索,他如此問,其實是想試探羅太,看看這個人是否有什麼問題。
韓衛衣是個強勢的人,看樣子羅太同樣是個強勢的人,不等韓衛衣說什麼,他就下了逐客令:“好了,您忙著,我這邊有點事情,先走了。就不打擾了。”
韓衛衣看著這個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敵意,似乎這是他骨子裏本能的天敵。
墨小蘊是羅太教授的學生,她跟著羅太也走開了,臨走時她說:“我替羅太教授弄一些文檔,這不快開學了,許多事情都堆積了起來。”
是啊,快開學了,真希望能在開學之前案子給破了,還這個丹雲大學一個清靜。
羅太已經走遠了,但是韓衛衣似乎察覺到有一雙凶狠的眼睛正在無情地刺中他的身體,這是警告和恫嚇,會是誰呢?
他回頭凝視著走遠的羅太,就是他,錯不了,就是羅太教授。
矢崎和李波,還有王愷三個人並不知道韓衛衣找羅太幹什麼,隻能站在原地等著。
韓衛衣也緩緩走回了實驗室的門口,他問矢崎說:“羅太教授是個什麼樣的人?”
矢崎:“羅太的名氣很大,對待學生非常好,嚴厲而不乏和藹。”
李波補充:“我們畢竟不是心理學院的,對羅太不是很了解,不過他的知名度很高,學校裏經常會看到他的著作,還有他的論文和報告什麼的。”
王愷也象征性地說了幾句:“羅太名氣很大,他和一個叫允泰的人,並列成為催眠界的雙子星座。外界傳言兩個人私交非常好,但是,事實上兩個人的關係非常惡劣,這樣難怪,同行是冤家,誰讓他們還是頂尖的兩個人高手,誰也不會服誰。”
允泰和羅太,韓衛衣的眉頭皺了皺,他們的不和,真的是因為同行是冤家這麼簡單?
過了半個小時,一輛轎車從學校衝了進來,韓衛衣認識這輛車,丹雲大學校長黃海宇的座駕,好氣派的車,車裏的人也一定是氣派十足吧。
車子停下了,就停在韓衛衣身邊,黃海宇從車子裏走出來,他的神態和表情如前天如一,一樣的傲氣十足,一樣的不可一世,一樣的威風凜凜。
黃海宇身後還跟了兩個保鏢,一個個凶神惡煞一樣,掐腰舔著肚子,分別站立在黃海宇兩邊,司機也跟了下來,站到黃海宇最前端。
這個架勢讓韓衛衣怒從胸生,嚇唬誰呢,一群烏合之眾還敢在正規軍麵前耀武揚威,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盡量克製自己的情緒,給出個不太善意的微笑, 然後對黃海宇說:“聽說你一直很忙,你不會把這個丹雲大學當成了黑社會了吧?”
黃海宇用手推開司機,又衝兩個保鏢比劃比劃,示意他們回到車裏, 這裏不需要他們,然後往前走走,韓衛衣也跟上,這樣一來兩人就遠離了人群,空曠的地麵上隻有他們兩個人,這個時候黃海宇才說:“我說韓衛衣啊,我就不知道了,你為什麼總要盯上我,我哪裏得罪過你?”
這一句弄得韓衛衣異常糊塗,這似乎不太是他所認識的黃海宇的風格和霸氣的作風啊,這麼快就轉變了戰術?
“身為警務人員,我從來不會同任何人結怨,更不會因私怨同任何人過不去,與此同時,身為警務人員,無論觸犯了法律,幹了不該幹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不論他的聲望有多高,背景有多深,這是我原則,更是職業操守。如果校長光明磊落,為什麼遲遲不肯露麵,為什麼不肯配合警方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