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時間,韓衛衣等人就到了丹雲大學,來到實驗樓。
韓衛衣問在這裏執行任務的警員,那個實驗室的主任目前怎麼樣了,有否聯係上他,是否來了學校。警員如實彙報,那個主任叫王風,是一個星期前才調任實驗室主任,這個人的職業操守不怎麼好,貪財好占小便宜,為此還受到學校的處分,但因這個人整體的業務水平和社交關係比較廣泛,因此一直受到學校重用,警察已經多次聯係了王風,但是始終沒能聯係到,家裏也派人去了,王風的妻子說,他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當警察問王風妻子說:一宿未歸,就不擔心嘛。妻子的回答說:他經常會有這樣的應酬,下半夜四五點回家也是家常便飯了。
“一宿未歸?”韓衛衣的預感中有一種不太好的念頭,千萬不要再發生一起命案,那樣他韓衛衣也承擔連帶責任,最不濟也要說他治安五方之過。“繼續練習這個人,另外,叫上幾個學校的重要領導過來,還有,讓黃海宇也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說完,他和矢崎李波等人走進實驗室,走上三樓,一拐角,再往裏走,來到了昨天晚上凱卓爾用於實驗的實驗室。
“就這裏?”韓衛衣抬動下巴問。
矢崎說:“就這樣,凱卓爾告訴過我,不會錯。”
韓衛衣示意身邊的人把門打開,門被推開了,裏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藥水氣味,地麵幹淨,實驗儀器和用具擺放整齊,不像有人在這裏做過實驗,然後出了什麼意外,匆忙離開留下一片狼藉的樣子,這裏的布局和擺設同昨天晚上找爾耳的時候幾乎一個樣子,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凱卓爾墜落的時候,這裏就是這個樣子。
韓衛衣來回走動幾圈,根本沒有找到矢崎口中說的血液樣本,也沒有見到什麼用過的試管之類的東西,他問同樣在聚精會神找著的矢崎:“東西呢,你別說這裏就是昨天晚上凱卓爾做實驗的地方吧?”
矢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他已經知道韓衛衣不信自己了,信與不信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麼才能盡快找到爾耳,確保爾耳的安全。
李波也覺得奇怪,凱卓爾明明說過,就是這個實驗室啊,莫不是弄錯了,他急忙拿出手機個還在醫院的雲浩掛了過去,向雲浩詢問具體是哪一個實驗室,經過雲浩的確認,的確就是這個實驗室。
韓衛衣聽著他們的通話,於是繼續找了一陣,依然沒有什麼線索,看樣子此行還要無功而返了。
由於韓衛衣隊長親自來了,學校的幾個核心領導也紛紛聚攏過來,韓衛衣掃了他們一眼,依然沒有見到他最想見的校長黃海宇,這個老狐狸,真是能沉住氣的東西,都成了精。
韓衛衣背著手,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鼻子哼出鼻音,問:“黃海宇呢,他不會是又病了吧?”
其中一個領導走上前說:“校長真的太忙,一時間騰不出費工夫來,如果隊長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你們不配!!!”韓衛衣表現出少見的倨傲,他也咬定了黃海宇,這個人一定有問題。前天因地下密室的事情讓黃海宇占了先機,但是這次說什麼也不讓他逃過去。“聽好了,我給你們校長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再見不到他,休怪我對他不客氣。”
幾個核心領導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電台裏和各種學術交流會上常常見到他們的身影,麵前韓衛衣如此咄咄逼人的為難,他們也是強壓心中怒火,如果是換了別人,他們肯定會勃然大怒,但是麵對韓衛衣這個人, 他們也隻能忍著,這畢竟是個過於強悍,無所顧忌的人。
韓衛衣拍拍手,往實驗室外走,走著對這幾個領導說:“你們快點去通知你們校長,如果是因為你們通報的問題黃海宇校長來遲了,這個責任你們可擔戴不起啊。”
幾個領導恨不得吃了這個倨傲的人,但是無奈,最終也隻能從命行事。
走出了實驗室,韓衛衣的心情格外不痛快,這個黃海宇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太冷酷無情,學校接連有學生死亡事情,他竟然不管不問,置若罔聞,這樣的人如果不下十八層地獄,那上蒼也太無眼了。
嗯,那是誰,韓衛衣往實驗室對麵的甬路上凝視著,哦,原來是墨小蘊,他認識弟弟韓雲楓的女朋友,還在一起吃過飯,嗯,不對,墨小蘊身邊的人是誰,一個戴著眼鏡的人,模樣斯斯文文的,能有五十多歲,或許六十歲了吧,因為穿戴整潔自然,儀表堂堂的緣故看著顯得格外年輕,氣派,且有一股濃重的學者氣息。
他問身邊的矢崎:“墨小蘊旁邊的人是誰?”
矢崎順著韓衛衣所指方向看去,他太認識這個人了,他就是丹雲大學大名鼎鼎的催眠大師羅太教授,心理學院的首席王牌學者。
“羅太教授,是個丹雲大學的核心教授,長江學者。”
哦,羅太教授,按理說韓衛衣對一個教授不應該產生太濃厚的興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見到羅太第一眼,就能從這個人身上嗅到一股別樣的味道,這大概是刑警天性的直覺吧。
他走下台階,順甬路走了個過去,離著遠遠就衝墨小蘊打招呼:“哦,墨小蘊啊,近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