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妖教’厲害的人物卻不止花無愧一人,還有兩大護法,四大聖者,這六人任何一人都足以成為江湖一代霸主,特別是兩大護法,其功力並不在花無愧之下,可以想象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費超然依然擔憂地道。
“費副總管所說甚是,這也正是我們要聯合各派的原因,這兩大護法,我們可以請道教天玄道長與少林無妄大師親自出馬,相信可以纏住,而四大聖者則有‘五魁門’中杜明與厲南星兩位大俠再加上我們龍頭應該可以勉力應付,不過這種希望卻是很渺茫,‘天妖教’在暗中,而且他們願不願意與我們決鬥還說不定呢,如果他們實行各個擊破的話,那這一戰就很難說了。”“橫山太保”也有些擔心地道。
“不錯,不說他們,就說天玄道長、無妄大師,他們願意出手嗎?他們現在已完全止了殺念,一心靜修,江湖中的紛爭他們從來不過問,而且就算是出手也不一定便鬥得過‘天妖教’中的兩大護法,關鍵在於他們根本就沒有殺心,根本沒有‘天妖教’兩大護法的那股狠勁,這種情況的確讓人很犯難。”穆天玄也插口道。
“話雖這樣說,但我們各派聯合起來的高手人數定會比‘天妖教’眾多,並不是沒有一拚之力,就算沒有一拚之力,我們也不會束手就擒,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們嶽陽門中人隻有戰死的,沒有苟活的。”吳岸然慨然道。
“好,我讚成,我潘古閣就不相信‘天妖教’能夠打破‘邪不壓正’這個神話!”一聲豪邁激昂的聲音傳了進來。
眾人的目光立刻轉向大門口,隻見潘古閣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臉上雖有些倦怠,但卻不能掩去那一臉勇悍的英氣,那鷹眸般的眼神毫無顧忌地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遍。
“太保兄也光臨敝門,真是幸會幸會!”潘古閣豪爽地向“橫山太保”一抱拳客氣地道。
“潘兄弟趕回了就好。”橫山太保亦臉有喜色地道。
“二叔,你的頭發怎會……”潘古閣神色一變地向吳岸然急切地問道。
“一言難盡,待會兒,我再給你詳細地講,你回來了就好。”吳岸然一臉悲戚又微帶欣慰地道。
潘古閣心中升起了一道陰影,一種不祥的感覺籠罩了心頭,他向在座的眾人望了一眼,忍著自己的激動道:“是不是總壇又出了什麼事?大叔、三叔、四叔,還有夢珠呢?”
眾人立刻陷入了一陣沉默,那種悲傷、哀痛的氣氛立刻注滿了整個客廳,沒有人回答潘古閣的話語,吳岸然與風破天的眼圈有些發紅。
“是不是他們出事了?告訴我!”潘古閣刹那間似乎明白了什麼,竟變得無比的冷靜,聲音也似乎平靜得不能再波動,有人居然有些心寒了,也的確,這種表情比悲憤激動更可怕百倍千倍。
吳岸然望了望潘古閣那冷靜得像以冰雕成的俊臉,心頭不禁一酸道:“他們,他們……”竟不知道如何說起。
潘古閣有些木然,有些呆,隻覺得有些虛弱,有些悲憤,胸中的仇火在不斷地燃燒,但他的身子卻立得很直,像一杆槍,他臉上毫無表情,冷靜得出奇,眼神中出奇地竟找不到一絲悲憤,但卻有些空洞……
費青天一行人在交替驅動快船,使船速達到極至,此時,已過臨湘府,快近洪湖,此段江水平穩,順流而下,其速度更是極快,船上掛著“嶽陽門”的旗子在水道上行駛,一路甚是平安。
船上二十幾名弟子十分賣力,雲大夫與費青天便守在刁夢珠的身邊,此時刁夢珠已經微微醒轉,但卻不能說話,不過這也讓費青天等人稍微安心了一些。
費青天的心頭異常煩亂,昨晚走出嶽陽之時,便有一種很不祥的感覺在心頭升起,但又不知道究竟會有什麼禍事發生,這讓他心亂得很,此時也依然未能將那紛亂的情緒排出腦外,於是在刁夢珠安然睡去之後,便獨自在船頭的甲板上盤膝坐下,望著水霧朦朧的江麵,心頭不由得一陣黯然。
突然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艘船,船身也有他所乘的船大,但他卻觸目驚心,因為他認出那艘船頭所立的兩個人,好像是天妖教的黑白無常。
的的確確是黑白無常,並非他的眼睛發花。
原來黑白無常在追蹤林峰卻失去了其蹤影後,不禁大為惱怒,此次又讓林峰逃脫了,而山魈也差一點丟了性命,一口氣難平之下,使他們想到了嶽陽門,林峰肯定會向嶽陽門去,不如先去找嶽陽門的麻煩,再來追尋這臭小子,有過上次的經驗,他們當然知道林峰對毒物並不怎麼敏感,不過山魈卻肯定說林峰絕對活不了,沒有人能夠受了他猛烈的掌傷,又受了這麼多道割傷,流如此多的血而不死。
黑白無常一直未曾找到林峰的屍體,如此一來,他們想要的掌門令牌也便成了泡影,因此打算以硬碰硬,將嶽陽門的幾個老家夥給清理掉,從而控製長江水道。嶽陽門、青龍幫一去,長江水道已盡在天妖教的掌握之中,所以花無愧最先挑的便是這兩個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