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黑白無常卻在此時遭遇上了費青天,費青天也見到了他們,雙方都怔了怔,似乎是想不到會在長江水道上相遇。
費青天並不慌,他的船隻是順水而行,己方攻勢絕對是占優勢,不過隻是刁夢珠有些麻煩,此時她受了重傷,若再受到任何刺激,不知道又將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但事到如今隻好見機行事。
“雲大夫,黑白無常正向我們逼近,你把夢珠安頓好。”費青天緩緩地站起身來低低地道,同時抬眼毫不相讓地逼視黑白無常。
“原來是費長老,不知今日怎有雅興來遊長江?”黑無常拉開破鑼般的聲音高吼道。
“或許是緣吧,二位魔君今日的雅興也不淺,皆雙出遊,真是叫人羨慕呀!”費青天身上立刻被一股肅殺的氣勢所罩,遙遙地向黑白無常逼視道。
黑白無常也有些心驚,雖然船在很遠,便已經感覺到了費青天身上的那股濃烈的殺氣,竟比刁龍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早就知道在“嶽陽門”中以潘陽新的功力最深,其次便是費青天,再才是刁龍,卻想不到費青天的功力高到如此程度,居然能以生出的氣勢逼人,不由得在想是否能穩勝這一場,而在大江之中,水性卻不是他們的擅長,費青天是有名的水中猛將,雖然現下天氣異常寒冷,江水也異常地冰冷,但總是免不了狗急跳牆,一個不好,費青天來個水中鑿船可就完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握纏得住費青天,所以,他們隻好讓路。
“費長老,是去接你那新掌門嗎?勸你別白費心機了,他已經成功地做了閻王的小兵,還是調頭,咱們同遊長江,豈不愜意!”黑無常高聲地道。
費青天心頭一震,殺氣立刻更濃,但卻想到刁夢珠的傷勢,又不便發作,但那洶湧的殺氣依然在江麵上打通了一條很陰厲的通道,逼向黑白無常,聲音很冷厲地道:“照這麼說,掌門令牌應是在你們的手中啦?”
黑白無常仰天打了個“哈哈”道:“雖然掌門令牌我們未曾拿到,但那小子絕不會活下去,雖然他被人救走了,卻無力挽回他的生命,我敢保證。”
費青天這才鬆了口氣,隻要掌門令牌不在“天妖教”的手中,“嶽陽門”依然有一線希望,這時卻見白無常向那掌舵的人打了個手勢,對方的船立刻改變航線,從旁繞過,不與費青天正麵交鋒。
“費長青,既然你不想改變主意,我也不攔你,願你好運能找到那小子的屍體,而掌門令牌依然還在他身上。”白無常陰陰地笑了笑道。
“不勞費心,這是我費某人的事!”費青天一手扶劍柄,冷若寒冰地答道。
“那我們也就不送費長老啦!”黑無常“桀桀”怪笑道。
“哼,你是我欲殺之人,咱們之間沒有情誼,要你們相送,我費某人還擔當不起。”費青天毫不買賬地道,心頭也鬆了口氣。
雲大夫也從船艙中大步走出,並肩立於費青天的身邊,雖然他很清瘦,但卻自有一種凜冽的氣勢與費青天相應和,立刻使費青天的氣勢大增。
雲大夫那清澈若秋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黑白無常的目光,兩道目光猶如幾顆炸彈在空中交擊。
黑白無常心頭暗驚,怪不得費青天有恃無恐的樣子,原來竟還有一名高手躲在船艙之內,幸虧沒有貿然出擊,否則單是在船上相鬥,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嘿嘿!費長老想殺我們,我們隨時候教,隻怕費長老沒這個本事!”黑無常一陣怪笑道。
“那要見過真章才知道。”雲大夫冷冷地道,聲音清越異常,在呼嘯的江風中,一音不漏地送入黑白無常的船上。
“相信二位現在沒空,還得去搜尋你們的掌門令牌,我們不想阻止我們的敵人去白費精力,因此我們並不想在這裏阻留二位。”白無常插口道。
“哦,那我們不若定個日子,到時領教領教你們的神功絕學如何,我還真想看看,二十年了,你們能練出什麼厲害的功夫。”費青天稍一收斂殺氣不屑地道。
黑無常又一陣“桀桀”怪笑道:“我們黑白無常從來都不和誰約戰,想殺一個人,定會盡一切手段去達成任務,等我心情好了,定會找上費長老。”
“哈哈……”黑白無常一陣邪異的怪笑,不屑地望著費青天與雲大夫,錯船而過。
“既然二位魔君如此說,我費青天也不客氣,錯過今日,我也定會不擇手段來對付你們,我們之間不能有太多的人活著。”費青天毫不相讓地道。
“好,好,我最討厭那種什麼江湖狗屁規矩,有費長老這句話,相信這個遊戲定會增加更多的樂趣。”黑無常笑道。
“哼!”費青天與雲大夫隻是冷哼一聲,死死地盯著黑白無常的船遠遠地錯身而過,漸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