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耽擱的有點晚了,景樂本想就此離去,但卻想起一個說法:聽老人說,蛇吐氣會凝結成冰片,如果能找到蛇窩,說不定就能找到這個東西。這條蛇能長這麼大,存在時間肯定不短,如果真有冰片的話,數量肯定不少。雖然不知道冰片到底什麼價格,但他口舌生瘡時用的藥聽說就有冰片,那玩意可不便宜,說不定還能小發一筆。
抱著這個心態,景樂沿著痕跡搜索起來。幸好大蛇不是人們口中說的那樣“草上飛”,不然來個踏雪無痕,景樂就隻能馬上放棄了。雖然沒有明顯的盤遊痕跡,但折斷的草莖還是提供了不少線索,加上景樂超出常人的精神力,逐漸越搜越遠。
十五分鍾後,景樂無奈地放棄了。這樣的環境下想找到蛇窩太難了,而且蛇類是不會挖掘洞穴的,一般都是占據齧齒類動物的洞穴,而要在遍布雜草灌木的溝底找到一個特定的洞穴簡直是天方夜談,除非他擁有變態到極點的嗅覺或傳說中仙人的神識。
這時他已經偏離溝底小路很遠了。雖然原路返回不太容易,但順著地勢回到溝底倒沒問題。
“撲通!”景樂一不留神,竟一腳踩空,差點將腳扭了。如果在這個地方受傷,天知道還能不能出去。
他小心翼地地將腳從地上的坑洞中抬出,腳尖輕輕點地,活動了一下腳踝,確定沒有扭到,這才放下心來。
又看了看腳下的坑洞,難道是個什麼窩?如果是兔子窩,不妨掏一掏。
景樂取出上周挖三棱草用過的那柄鋤頭開始挖掘起來,沒挖幾下便刨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害怕是以前遺留的地雷,景樂不敢再用鋤頭挖掘了,而是用手慢慢地拂去表層的泥土,一截鏽跡斑斑的鐵管露了出來,難道是槍?
景樂的心情立即變得激動起來。無論是前世今生,擁有一支槍都是他的夢想之一。
很快便將這個東西整個挖掘出來了,果然是支槍,全長一米多一點,但不超過一米二,槍管、槍機鏽蝕嚴重,護木和木製槍柄也有些腐爛了。
此外還發現一些油紙碎片和一些零星的尖頭子彈和供彈用的橋夾,子彈長度至少有50mm,同樣鏽蝕嚴重,早不能用了。
這樣的槍和子彈對別人來說和破爛沒什麼區別,不過對於擁有維修技能的景樂來說,就和新的一模一樣。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槍,但首先能看出來,是一支二戰時期應用廣泛的栓動式單發步槍,五個子彈裝的橋夾也說明了這個問題。
說到二戰時期的步槍,首先想到的便是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三八大蓋,但景樂知道當時小鬼子沒打到這裏,而且三八大蓋全長接近一米三,這支槍明顯短了一截。
“想那麼多幹什麼?直接維修不就行了?”景樂立即對槍連續釋放了一串維修技能,直到步槍再沒有反應才停了下來。
原先鏽跡斑斑的步槍像重獲新生一般,變得鋥光瓦亮,藍幽幽的槍管、油亮的護木和槍柄、刻劃清晰的表尺瞄具…
每個男人對武器都有著天生的向往,這不僅僅來自於一顆英雄夢,還有著對武力的掌控感。
景樂同樣如此,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握著沉甸甸的槍支,一種“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情油然而生。
景樂冷靜下來後,仔細觀察了一遍手中的槍,發現槍機上方有一處繁體字的銘文,原來是一支中正式,此外還有一個倒萬字符,這個不知道什麼意思。
景樂接著將土坑又仔細搜索了一遍,又發現了不少子彈,數了數,一共五十三發。
將子彈也用維修技能挨個維修了一通,原先鏽蝕嚴重的子彈立刻變得黃澄澄、亮閃閃,格外醒目。
將多餘的子彈收起,留下五發壓入一個橋夾,拉開槍機,從上方供彈口將橋夾連同子彈壓入彈倉,再拉出橋夾,推動拉柄,下旋後將槍機閉鎖,滑動遊標將表遲調節到一百米,瞄準一棵樹,食指輕觸扳機…
算了。景樂悻悻地將槍放了下來。雖然非常想開幾槍試試,但一想開槍後可能引發的後果,他還是冷靜了下來,將步槍收入了物品欄。
以後的節奏就是上學、工作、生活…也許永遠都不會有開這支槍的機會了。
這支槍的來曆可以想像的來,肯定是槍的主人鑒於某種原因將它藏匿在此,不知道又因為什麼原因沒有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