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位帶著貴族氣質的警察紳士地伸出手,和安寂年相握。
“白鳥警官,我還有事,你帶她去會客室吧。高木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佐藤跟安寂年打了個招呼就讓白鳥直接招待她了。
“嗯,也好。高木小姐,請往這邊走。我幫你拿行李吧。”白鳥任三郎拉過安寂年的行李箱。“高木小姐是來東京投奔令兄嗎?”
“叫我寂年就好了,我在鄉下稍微有點呆膩了,想換換環境。”
兩人來到會客室,“寂年,你喝什麼?”
“給我一杯涼開水就好了。”
“好。”白鳥任三郎再回來的時候,看見安寂年已經把背包打開,取出電腦準備開始寫東西。白鳥任三郎把水遞給安寂年。安寂年微笑著道謝。沒有問,他為什麼去那麼久。
四月裏,整個警視廳都轟動了起來。大家不約而同地說“你知不知道。。。”
“高木居然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妹妹。。。”安寂年不知不覺就成為這一天的頭條。而此時居然沒有一個人記得去通知高木涉。
會客室成為難得安靜的地方,因為有著白鳥任三郎的坐鎮。打開電腦之後,安寂年飛快地打起字來。雖然飛快,但顯然,半點也不像剛用日語打字的人。
寫到一半,安寂年忽然寫不下去了。關上筆記本。揉揉頭,喝了一口涼白開。
白鳥任三郎這個時候正在旁邊休息,但依舊有清晰可見的黑眼圈。安寂年搖搖頭,重案組的警察果真不是人幹的。就算薪水高一點,但熬不住天天的疲勞啊。安寂年走到旁邊的櫃子裏拿出毛毯,給白鳥任三郎蓋在身上。
安寂年做完這些事之後,休息了一下,感覺靈感又回來了之後,繼續開始寫。從現在起,要想在東京生存下去,她隻能靠寫小說了,她現在正在寫的是一個和日本相關的古老傳說。反正說來,就是抄襲。抄襲《滑頭鬼之孫》,她已經寫完一季了,正在寫第二季。不同於漫畫,小說對語言的組織性要求很強。安寂年一邊組織語言抄襲出劇情,還一邊構思新的劇情,總不能老抄是不是。
白鳥任三郎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毛毯,心裏有著些許的感動。看看他那瑞士蕭邦手表,時間的指針已經指向12點。他看到安寂年仍舊還在寫東西,桌上的杯子已經空了。
“高木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呢。可能比較忙吧。怎麼樣,休息得還行嗎?”
“謝謝你的毯子。”
“舉手之勞。”安寂年頭也不回,打字的速度更快了。不一會兒,在安寂年重重地一擊之下,“好了,完成。”安寂年說完鬆了一口氣。
白鳥問:“12點了,你要不要去吃個午餐。我請客。”
“不用了,剛才佐藤小姐來過,我來這裏之前,有在車站買壽司。就是有點冷了,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我去打個電話給高木,讓他盡快回來。”
“謝謝。”
極為平淡乏味的對話。
高木涉是跑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安寂年已經靠著沙發睡著了。他走進會客室,看到的是安寂年蒼白的臉龐。和他半年之前遇見的高木梅相比,瘦了不少。“梅,你怎麼在這裏睡著了?”安寂年睜開眼睛,笑了。
“阿涉,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幾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