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束手無策嗎?
一定是有什麼疏忽了。
整整一晚,抹鳶輾轉反側。
第二天,雞剛一叫,抹鳶就醒了。
是誰綁架了曹易,又是誰給金溋下的毒。
這兩個問題,折磨的抹鳶一宿沒睡。
三年前的問題,到現在,依舊無解。
早起,去飯廳吃飯。昌平公主倒已經在了。
“曾先生起的很早啊。”
“公主亦是。”
昌平笑了笑,“我們先吃吧。”
“不等那幾位先生了嗎?”抹鳶問。
“不等了。他們起的時間都不一樣。”昌平道,“誰過來,誰便先吃吧。”
“公主一般都是第一個吃是嗎?”抹鳶閑聊著去拿筷子。
“嗯,是和王爺一起。”昌平笑了笑。
幾不可見的,抹鳶去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
“哦,王爺也起的很早啊。”抹鳶陪笑道。
“是啊,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公主抱怨道。
抹鳶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低頭吃飯。
“曾先生昨天睡得還好?”昌平問。
抹鳶笑笑,“很好。”
“真好,看來先生不認床啊。”昌平自言自語,“我剛到王府的時候,又水土不服,又認床,可是難受了一陣。多虧了王爺啊。”
“公主原來在?”
“我原來在冶城,就是王爺故鄉。”
“哦。”抹鳶垂眸。原來淮錦家的封地在冶城,自己原來隻知道淮錦家在南方,具體在那裏,卻從來沒有了解過。
一頓飯,昌平倒是很愛說話,說自己,說曾放,也說淮錦。東拉西扯,倒是感覺她和淮錦的感情真的很好。
吃完飯,抹鳶提出要出去轉轉。
這次,管家倒是沒有多加阻攔,隻是說讓抹鳶趕在下午前回來,王爺會來見抹鳶。
有王中舉這麼一個家夥在牽製著,抹鳶倒也不敢一走了之。既然是在京城,遇到淮錦也是難免,抹鳶想開了,反正他也認不出自己,他現在過得也挺好,自己也不必也不必總想著躲來躲去。
畢竟,曾經他們也是很好的盟友。
一出門,抹鳶就看到正在往這邊走的王中舉,他應該還是來投卷的,這次投的是自己的。抹鳶趁他還沒看見自己,一個閃身,趕快離開了。
王府給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她還要去曹府查看,如果碰到中舉,他難免要纏著抹鳶說著這個那個。現在,還是不見為好。
輕車熟路地,抹鳶就找到了曹府。笑笑時辰還比較早,路上沒什麼人。抹鳶瞅著沒人的空當,翻身進了曹府。
院子裏依舊是那副模樣。抹鳶使著輕功,飛到了屋前。然而一推開門,抹鳶發現,不對!
這屋子已經被打掃過了!
抹鳶再三確認,的確,這個屋子被打掃過了。家具上的那層薄灰已經不見了,是剛剛打掃過的痕跡。
就是昨天晚上!
太不巧了!太不巧了!
抹鳶心中懊悔不已。看來,要想找到衣衣,還得再等一段時間了。
抹鳶仔細打量了屋裏,沒有什麼異樣,轉身決定出門離去。
然而,一步踏出,卻仿佛踩到了什麼東西。
抹鳶移開腳,俯身看去。
那是一隻耳環。
一隻女人的耳環。
看著這隻耳環,抹鳶笑了。
她沒有撿它,也沒有碰它。
她輕輕的繞開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