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剛剛顧銘城的表現,他很滿意。
銘城大笑,站在樓台上,向外一望。顧銘城一隻泥手拍上了淮錦的肩膀,留下五根泥指印,笑道:“淮錦老弟這裏,果然風光大好!”
樹林裏的情況,一覽無餘。
淮錦微微笑著,撣開了駙馬的泥手。“那就一起看吧。”
“看他們狩獵?”
“看我狩獵。”
露台上,秋風吹起他的長發,散落而肆意地飛揚。
02 樹林裏,人影散落,幾十個人在這一大片林海中,也是顯得微不足道。
什麼是狩獵,什麼是最好的狩獵。
就是在發現獵物之後,蟄伏不動,一擊而中。讓它在喉嚨被折斷的時候,才看到你抽刀的手,讓它在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就已經死亡。
顧銘城看到羅友新直直從馬上摔下去,連一聲呻吟,一個掙紮都沒有的時候,更深刻地領會到李淮錦說的“狩獵”,是什麼意思。
“淮錦手下竟還有這等好身手!”
李淮錦目不斜視,“不知駙馬知不知道,近十年,天牢少了多少死囚。”
銘城聞言了然,隻是驚歎,原來十年前,淮錦方十幾歲時便已經開始了今日的籌劃。
“這是?”聽到淮錦的低聲言語,銘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隊黑衣人。
聽淮錦疑惑的口氣,那不是他的人。那是誰的呢?銘城也陷入了思考。
沒錯,這就是公主的人,公主用來假裝刺殺皇帝的人。
當然了,也可以說是“黑寡婦”的人,黑寡婦用來嫁禍公主的人。
隻是這隊被寄予厚望的黑衣人,現在別說是找到皇帝了,就連正常的走路都成問題。
他們腳步虛浮,雙目難以視物。多年習武的經驗告訴他們,自己是中毒了。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辦?”銘城問。
淮錦說,“礙事則殺。不過現在看來,也礙不了事。待事後捉拿,查問原因吧。”
畢竟這些小蝦米,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咦,溫崢?”銘城突然說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03 話說這邊溫崢剛從昏迷中醒來,便發現已經是在密林了。看看四周,既無抹鳶,也無秀雲,甚至那個女屍也不見了。看看手腳,並沒有被捆綁。昨日抹鳶說的那個幫忙也不知為何意,隻知道抹鳶便是偷令牌之人,抹鳶和臨天教肯定有關係。
溫崢站起來,活動一下,四周並無人。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現在是哪一天,什麼時辰。隻期盼是重陽狩獵這天,這樣還可以早些遇到別人,將令牌一事大白於天下,洗刷自己的冤屈。
溫崢在林子裏漫無目的的走著,這樣的天氣,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這林子裏的霧也越來越大,濕氣這麼重,他聞著很不舒服。而且因為霧氣濃重,他發現,他已經漸漸的看不清麵前的東西。
這霧真是太大了……
“有人嗎?”
“有人嗎?”他喊到。卻無人回應。
溫崢方一轉身,就看到眼前一亮,迎麵一刀。多年習武,讓他的身體一瞬間做出反應,下腰躲開避於樹後,一氣嗬成。 對於刺客,溫崢一向是不放在眼裏的,但是緊接著,他就知道他錯了。
因為下一個過招,他發現,他沒有力氣了!
抹鳶給他喂毒了?這簡直是是致命的!空有招式,卻無力度,和童子無異。
情急之下溫崢隻能閃躲,憑良好的功夫底子,他還是躲過了幾次攻擊。但是劣勢明顯,很快,他便身中一刀。
在疼痛的同時,溫崢有一個問題一直不解,這麼大的霧,為什麼對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確定他的位置。
來不及想清楚,左臂上,又是一刀。
—————————— “他怎麼了?”樓台上的銘城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