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錦笑笑:“那個女人溜進去,你沒有看到,可我看到了。”
抹鳶心裏一驚,他說的正是金溋。那天金溋來到,抹鳶自己沒有注意,就以為別人也沒有看到,說到底還是疏忽了。
淮錦繼續:“那是你叫金溋的妹妹吧?”
“是。”
淮錦笑笑:“我看顧銘城冒險也要將她送來,就猜她應該是金溋了。”
“可你怎麼知道我要令牌?”抹鳶又問了一次。
淮錦眨眨眼,“我能聽到很遠的聲音,這個你應該知道。”
抹鳶皺眉,問道:“但是你應該還聽不到我屋裏吧?”
這是第二天晚上抹鳶就判斷出來的,當時淮錦不能確定她是否喝了藥,不就證明了這一點嗎?
“哈哈。”淮錦聞言反而笑了。
“你笑什麼?”
“小鳶啊,我該說你是聰明還是傻啊?”
“怎麼?”
“我在我屋裏當然聽不到你屋裏的聲音,可是如果我在院子裏難道還聽不到嗎?那距離可就短多了啊。”
這一句話,讓抹鳶仿佛醍醐灌頂。
是啊,他在屋裏可以聽到院子的聲音,那麼他在院子裏的距離也足夠聽到她屋子裏的聲音。自己這個沒有內力的人都聽到了他躺椅的聲音,難道他就聽不到自己屋裏的聲音嗎?
抹鳶一邊心裏狠狠的罵自己,怎麼最近做事如此疏忽,一邊腦子裏飛快的想當時在聽到躺椅的聲音之後,自己和金溋都說了些什麼。
思來想去,就是偷令牌的辦法和過程,應該沒有提到鄴國的事。抹鳶心裏默默的送了口氣。
邪教總比謀反強。
淮錦說:“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姑娘,居然還和臨天教有關。”
抹鳶定定神:“其實也算不上有關係。畢竟在華山上待了十幾年,不可能不碰江湖道義。誰幫了誰一把,誰日後也得還一下。”
“哈。我對你們的江湖道義不感興趣。”淮錦搖搖頭,“我感興趣的是你居然對溫崢的情況不感興趣。”
“我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麼對我對溫崢不感興趣這件事這麼感興趣。”
“因為我對你感興趣。”
“可我對你不感興趣。”抹鳶抬腳便要離開。
“這由不得你。”
抹鳶停步。
淮錦緩緩道:“‘杯子’畢竟還在我手裏,合作還是不合作?”
他在威脅她。
“為什麼是我?”
“多多益善。”
抹鳶轉身走近淮錦,伸手道:“好,合作,給我幾個出城令牌。”
淮錦笑了:“怎麼問我要?”
“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你不會隻滿足於一個順水推舟吧?難道,不是一石二鳥?”抹鳶說:“那個守城的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發現臨天教的人跑了,難道不是你動的手腳?既然現在,是你的人在管城門,我還不能問你要幾個出城的令牌?”
雖然抹鳶猜的沒錯,不過為什麼是這麼理直氣壯的語氣,淮錦覺得好笑:“現在是我在要挾你。”
“那你給不給?”
“給,給。”淮錦歎口氣,走向窗子。
雖然他沒有看到,不過他知道,身後的抹鳶笑了。
03“你不覺得你太縱容她了嗎?”
“反正從未慣過人,試一次又何妨?”
04抹鳶拿著令牌,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放好。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金溋已經出城了,而且不會再回來了。衣衣還在尋找曹易,雖然想助她一臂之力,卻也鞭長莫及。溫崢被軟禁了,但是公主會為他打點好的。抹鳶盤算來盤算去,這京城總算是沒有她操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