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五夜,東城門潛出一隊人馬,經追查,正是月前越獄的幾十名臨天教教徒。而這些逃犯出門的憑證,竟是三品前將軍溫崢的貼身令牌。
七月初六,溫崢被軟禁調查。於此同時,負責搜查逃犯和負責看守城門的幾位將軍全部不同程度貶值,而舉報逃犯的那名守城將士連升三級。
終於不用再曬太陽了,他笑道。
01金鑾殿內,皇帝正襟危坐。
“父皇,溫崢不可能是叛黨!”公主人未到,聲先至。
皇帝頭也不抬,“後宮不得幹政。”
“父皇,溫崢他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和那些逃犯有牽扯呢。”李茉著急道,“他的令牌分明是被人偷了!”
“可搜查的時候,他的令牌好好的在他身上。”
“父皇,這肯定有誤會,這是陰謀啊!”
“好了。”皇帝起身,皺眉道:“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他逃不了幹係。”
皇帝抬腿便走。
身後公主大喊:“父皇,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求父皇在我找到證據之前,不要治他的罪啊。”
皇帝停住腳步,背對公主。半晌,緩緩說道:“那朕就給你們兩個月。”
身後李茉跪地磕頭,“多謝父皇!”
02得知這個消息的抹鳶,在房裏坐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
令牌為什麼忽然會變成溫崢的,不可能是金溋做的,也不可能是秀雲自作主張,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令牌在淮錦身上的時候就已經被掉了包。也就是說,淮錦身上的就是溫崢的令牌。
那麼,淮錦自己知不知道?
以淮錦的能力,不可能讓別人換掉他的貼身之物,而且看他今天早晨的意思,他讓抹鳶選杯子,就是問抹鳶要不要跟他,他在試探她的立場。
這些就意味著這件事他是知情的,而且是他操控的。這些都無所謂,抹鳶關心的是他怎麼知道她要拿令牌,他有沒有發現金溋,知不知道金溋的身份。
抹鳶思來想去,最後覺得再怎麼推斷,也不如直接問他。既然他今天問她的立場,他就不會馬上對她下手。
抹鳶起身,便敲開了西廂房的門。
“你……”
淮錦一伸手,扔來一顆藥丸,“來,先吃顆藥,冷靜一下。”
抹鳶塞到嘴裏,順水咽下,“是你幹的。”
“是。”
“怎麼幹的?”抹鳶問。
淮錦失笑,“畢竟你還得靠我救命,就不會客氣點?”
“請問公子,你怎麼幹的?”
淮錦撇撇嘴,“就是在你的計劃前後都加了一步。”
看抹鳶不言語,淮錦繼續道,“我讓人偷了溫崢的令牌,在回來之前換上了。然後你的人,就拿走了他的令牌。等你的人把令牌還回來的時候,我的人把令牌給溫崢還了回去。”
抹鳶聽他說的話,在腦海裏回憶著昨天的場景。
在抹鳶的計劃裏,昨天灌醉淮錦後,秀雲將淮錦的令牌偷走,隨著大家一起用令牌出城。然後在確定大家安全之後,將令牌偷偷帶回來,潛入宮裏放回淮錦身上。
現在看來,昨天淮錦回家的時候,腰裏別著的就已經是溫崢的令牌了。兩個人喝醉之後,秀雲從淮錦那裏偷走的,其實是溫崢的令牌。當秀雲將令牌放回了淮錦那裏之後,有另一個人,將令牌拿出宮去,放回了溫崢那裏。
果然是在她的計劃前後加了一步。和她想的也相符合。
“順水推舟,借刀殺人。厲害。”抹鳶讚道。
淮錦聳聳肩,不置可否。
抹鳶問:“可是你怎麼知道我要令牌。”這才是抹鳶此行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