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是你們的,那月亮總是我們的。
月光下,一個男人抱壇痛飲,一個女人伏案傻笑。
月至中天,那個男人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淮錦?”抹鳶迷迷糊糊地問。
“恩?”
“你看,我是個蜘蛛。”
“我也是。”
淮錦先睡著了,抹鳶還在戳他的臉玩,直到抹鳶的眼皮再也堅持不住了,她在閉眼的最後一刻,在淮錦身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嘟囔道:“秀雲。”
02京城城門下,一個黑暗的角落裏,幾十個黑影縮在一起。
“啾!”忽然一聲鳥叫響起。
金溋悄然而出,“公主,拿到了。”秀雲將令牌遞給金溋。
金溋接過來,借著月光一看,神色大變,“怎麼是溫崢的?”
“什麼!”秀雲大驚,“就是從李淮錦身上解下來的啊。”
金溋看看不遠處守城的官兵,又看看身後幾個重傷的兄弟,“沒辦法,隻能這樣了。按原計劃行事,不管他是誰的。”
“是。”
03京城城門下,一隊人馬疾馳而來。大喊道:“有急事出城,開城門——”
“出示令牌!”
“給!”
“原來是溫將軍啊,開城門——”
城門一開,一隊人馬,狂奔而去。
城頭上,一個身著盔甲的人淡淡的笑了,隻需要再做一步,明天,他就不用曬太陽了。
04
一個女人,從城外回來,進了宮,又回了府。
一個男人,自宮裏而來,進了府,又回了宮。
今晚,這盛夏夜,有多少人從暗處而來,奔波忙碌。
而石桌上的兩個人,依舊睡得安穩。
殊不知這一晚,在他們身邊有多少人來過,又有多少人走了。
05第二天,抹鳶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醒來的。
頭疼,頭疼欲裂。像她這種身體的人,果然不應該喝那麼多酒的。不過溋兒應該已經出城了吧,畢竟昨天看到秀雲拿到了淮錦的令牌,那也值了。
以她的身體,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淮錦的令牌,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把他灌醉。本來昨天還在想,要以什麼理由讓他喝酒,卻沒想到昨天淮錦老家竟然來人了,淮錦母妃的消息讓淮錦傷心欲絕,抹鳶正好來個順水推舟。
而讓抹鳶沒想到的事,自己不愧是金溋說的三杯倒,酒一下肚,居然就連自己的身世也說出來了。還好今天她回想了一下,沒有把金溋的事說出去。
咚!咚!
有敲門聲,“醒了嗎?”是淮錦的聲音。
抹鳶看看自己,衣著整齊,說道:“醒了。”
淮錦推門而進,手裏卻端著個小盒子,“趁絮荷還沒來,把這個藥吃了。”
“這是?”
“救你命的。”淮錦坐下,道,“我可不想讓你死在我這裏。”
今天早晨淮錦醒來的時候,旁邊抹鳶的臉色簡直就像個死人,身體冰的沒有一點溫度,如果不是看她還有呼吸,淮錦甚至以為她已經死了。
抹鳶接過藥,“神醫開的?”
“不然呢?”淮錦反問。
“什麼時候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