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崢官職雖然不高,但是他在軍中的威信。你是見識過的。所以爭取到他,很重要。”
金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軍功,多大的水分?”
抹鳶知道,金溋讓曾讓鄴國起義軍一見溫崢全部詐降逃跑,又派人四處散播“溫崢到,鄴兵逃”的造謠。可是在皇帝麵前,演了幾出好戲,硬是把溫崢吹成了戰神。金洌說,與其讓敵人自己磨練出一個將軍,倒不如我們給他塑造出一個將軍,是個草包不說,說不定還能策反。
“沒有我們,隻憑武功高強,而行軍打仗一竅不通的他,能做上今天的官?”金溋說。
可惜溫崢卻不自知,還真以為自己將星庇佑。想到這,金溋就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抹鳶道:“軍功的確是假,但威信確是真的。手底城西十萬軍,也是真的。無論他行軍打仗在不在行,但是一句話調動十萬兵馬,確實是我們做不到的。”
抹鳶繼續,“而且最關鍵的事,在我的計劃裏,溫崢他們不會來的那麼晚。我已經把時間拖延的夠久了。他們不應該趕不上,在我的計劃裏這簡直是一個空手套白狼的好買賣。”
“那為什麼失敗了呢?”
“這就得一會兒問衣衣了。”
……
金溋聽著抹鳶的計劃,字字句句真是都在為她考慮。金溋不覺就濕了眼眶。“其實我們部署的已經很周密了,你不用為了我這樣的。”
這幾個月以來,雖然金溋山野隱居,但是在金洌的安排下,一切依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光是前幾年打下的那幾座城池守住了,而且倘若計劃順利的話,三年之內,故土之上,中原以西,便會插滿鄴國的大旗。
“但我總是想萬無一失。”抹鳶笑道,“畢竟,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一句話說的金溋又紅了眼睛,真是的哭什麼哭,那麼丟人。
“對了。”抹鳶道,“今天為了拖延時間,我編了好多謊去誑公主,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抹鳶一一把方才在牢房裏編的瞎話告訴金溋,金溋一開始隻是聽著,到後來簡直要拍手稱讚,笑道,“真是,說的我都要信了。”
“沒有給你壞事吧?”
“至少現在看來沒有,而且現在公主肯定信了皇帝要防她。因為這種事情沒法問,就算問了也不會相信對方的回答。”金溋讚道,“無從證偽的謊言不算是謊言”
抹鳶笑道,“那就好。”
金溋看著抹鳶,歎息道,“沒想到,你居然這麼適合這個地方。”
“適合嗎?”
“很適合。”金溋說。適合京城,究竟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過了一會,金溋說,“對了,明日我便離京了去和小冽彙合。臨近起兵,我更不能離開大營。”
這個女人,比男人還要剛強。
“若是順利,五個月內,便可再下兩城。”
抹鳶道,“你要小心,畢竟,你知道你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
你的身體,並不隻是中毒那麼簡單。
“秀雲,去把這幅藥煎了。”是衣衣的聲音,看來他們回來了。
抹鳶金溋立刻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