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崢不是聽不出顧銘城話裏的意思。可是他的李茉單純美麗又善良,為何人人都對她如此敵對?
“為何她要一個人去?”顧銘城走出門去問衣衣。 衣衣拿出一個信封:“是這信上說要姐姐一個人去藥穀交換曹易。我不放心,一路尾行。這才看到她們把姐姐帶到了攬月樓,回來給大家通風報信。”衣衣想了想,還是沒說自己跟蹤是抹鳶的主意。
“你們兩個太大意了。怎麼不找我商議呢?”顧銘城道。
衣衣氣道:“這不是大意,這是太相信溫崢的問題。”
衣衣看看顧銘城,問道:“駙馬爺,你說公主這般心狠手辣,那曹易會不會……”
“應該不會。”顧銘城道,“無論是誰捉曹易肯定是為己所用。所以定然不會虐待他的。”
銘城的話,讓衣衣稍稍方了心。
“不過,你能不能別叫我駙馬啊。”顧銘城道。
“你就是駙馬啊。”
“那也不行。”
“那叫什麼?”
“二姐夫啊!”顧銘城叫屈。
“我為了你們家,拋頭顱,灑熱血,一心當你二姐夫啊。你居然不當我是自己人?”言語中盡是被拋棄的痛心與控訴。
顧銘城突然來這麼一出,讓衣衣有些懵。
不過如果她問問她二姐,就會知道,顧銘城這樣,隻不過是常態。
溫崢從屋裏走出來,看著顧銘城浮誇的叫嚷,“駙馬,還請自重。”
“罷了,罷了。”駙馬痛心道,“你們一家都是白眼狼。和金溋一模一樣。”
說著,神色悲戚,轉身離去“有人樂融融,有人悲戚戚。姐夫走了,照顧好你二姐。”
京城人都說,駙馬不太正常。
“衣衣,我想去曹府查查醫書。”溫崢道。
“好。”衣衣強壓怒火,“你隨我來吧。”
他們走後,一道身影閃進藥房。
04 “阿鳶,你還好嗎?”來者正是金溋。能隻身撐起複國大業的女人,不是你們不告,她便不知道的。
抹鳶緩緩睜開眼睛,“還好,就是武功廢了。”
金溋走到床前,坐下,將阿鳶扶起來,罵道:“你是不是瘋了?明知是公主使詐,為何還拿自己的命去犯險。”金溋氣道,“他溫崢是降世如來還是轉世金童,值得你這樣?”
“溋兒,不要動氣。忘了你的毒了嗎?”抹鳶道,“我當然不僅僅是為了讓溫崢和公主起矛盾,就做這麼傻的事。你慢慢聽我說。”
“我看到信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是有人使詐。我抹鳶何德何能,能去換神醫曹易的性命?除了公主,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但是現在皇上對公主監視很嚴,公主不可能動用禁衛軍。我思前想後,有能力,也願意幫她做這件事的,隻有她屢次相幫,又對我們敵視頗深的柳氏遺孤——柳映月了。”
“所以,我就打算借這次機會,讓溫崢,顧銘城與李茉,柳映月產生嫌隙。不求決裂,隻求隔閡。這並不隻是為了你我的因緣。我雖然耽於兒女情長,但還不至於走火入魔。”
“溫崢一直都相信李茉的單純善良。他現在皇帝有忠,對李茉有情。而且他現在仍不知你的真實身份。他以為你隻不過是個父母死於薑鄴戰爭的孤兒而已。”
“他本就是個孤兒,是鄴國人還是薑國人誰都不知道。所以待到兵戎相見之時,他幫誰不過是一念之間。倘若他站我們這邊還好,就算他為了公主與我們為敵,那麼公主在這件事上如此對我。想當年他對我的那個承諾,他也一定不會與我們正麵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