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麵帶微笑,似不經意間說出的話,道:“也許不是大夫人,而是旁的故意栽贓陷害,女子之間爭風吃醋也是常有的。大夫人賢良淑德,自然不會這般。”
這賢良淑德四個字,蕭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字字懇切。這夫妻本事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本就是常事。更何況,這對夫妻早已貌合神離,同床異夢多年。
不說這賢良淑德還好,一說這個那暮文遠當真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在這個年代男子三妻四妾皆屬平常,尤其是在這高門大院之中更是稀鬆平常之事。
可是商玉蘭生性驕傲,一直對暮文遠嚴加管教。當年他曾經醉心於一個舞姬,後來卻被商玉蘭活活掐死,從那以後他對她便是恨之入骨。這些年來,暮文遠本就對他心生怨恨愈演愈烈,可是誰讓商家家族龐大,他總是有心也是無力。
而且這老太爺,與他同出一轍,家中妻妾無數,故而那些庶出子也並非沒有,不過是各自分了田產分出去罷了。
若有一日,老太爺將他們召回,那麼淨身出戶一無所有之人便會是自己了,故而現在老太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老太爺不言不語看向暮文遠,恐怕就是要看他的態度如何?暮文遠一時之間騎虎難下本屬正常,商玉蘭一慣高高在上,怎麼會受得了這樣的對待呢?
“暮文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狗東西,以為你離開了我就能好過嗎?我呸,你也不好好想想,這些年,我為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娘家陪嫁過來的東西有多少?”
蕭蕭本想火上澆油來著,可如今商玉蘭這一鬧,就算今日不去查證,唯恐她以後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啪”暮文遠一巴掌打在商玉蘭的臉上怒斥道:“你這個黃臉婆,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今日就要休了你這狠毒的婦人。”
老太爺一看大抵也猜出了什麼,怒吼道:“鬧什麼鬧,成何體統,今日之事暫且作罷,大夫人無事生非,罰關禁閉一個月靜思己過。”
暮文遠的那一巴掌,算是將兩人之間的情分全部扯斷。商玉蘭此刻就像是鬥毛了的公雞,根本停不下來,她怒吼道:“憑什麼,我不服,我商玉蘭行的正坐得端,為何平白無故要受此等責罰?”
暮蕭蕭真心替商玉蘭的智商堪憂,這個時候還這麼盛氣淩人,連自己怎麼被嫉恨的都不清楚,真是活該,誰讓你平日作威作福慣了,俗語言惡人自有惡人磨。
“即使如此,不如這樣咱們就前去看看大夫人的寢室,若是能證明大夫人的清白,權當這是誤會一場,可好?”蕭蕭輕聲附和著,看起來極為小心翼翼的模樣。
“搜查便搜查,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賤人能玩出什麼花樣。”商玉蘭怒吼道。
蕭蕭卻不慌不忙低聲說道:“舅母你怎麼這樣,人間是好心幫你,你卻總是左一個賤人,右一個賤人,豈不是連我祖上之人都罵了。”
蕭蕭說完股作委屈,如小女孩般眼含淚水。
老太爺開始還不覺得,這一聽也聽出了問題,便更是怨恨至極。暮文遠雖然是舅舅,可在他看來商玉蘭這樣辱罵蕭蕭,無非是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