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剛才不過是小試牛刀的玩了一個文字遊戲,可商玉蘭生性狡猾,然卻被她輕易的逃開了這個文字陷阱。即便是這樣也無妨,因為好玩的還在後麵。
蕭蕭依舊自信滿滿的看著商玉蘭,輕笑著說道:“舅母今日真是格外的光鮮動人,即便是深更半夜,依舊能夠濃妝豔抹出行,看來真是煞費苦心哦。”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商玉蘭沉默了半晌並未直接開口說話,反而是冷眼旁觀,她倒是要悄悄,她這獨角戲要如何演下去。
蕭蕭輕笑一聲仔細打量著商玉蘭身上的飾品,隨即托起她的手“嘖嘖”道:“這手保養得可真好,肌膚如雪,吹彈可破,想必定然不是吃了不少人參,血燕等名貴滋養物品吧。”
一句話說出,老太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雖然現在名義上是老太爺當家,可是家中的大權幾乎都落在了暮文遠以及商玉蘭手中。
這些年商玉蘭與暮文遠雖談不上有多孝順,必將是他唯一的獨子,兩者一直相安無事,老太爺也就漸漸的有退讓的意思了。
蕭蕭一看老太爺的反應就知道這事有戲了,原本這偌大的家業大半都是老太爺辛苦掙來的,自己的血汗被別人糟蹋,那滋味定然是不好受的吧。
蕭蕭隨即火上澆油道:“嘖嘖,這玉扳指,可真漂亮,定然也是價格不菲的吧,畢竟就是商家的嫡出大小姐,出手果然不凡。”
蕭蕭一句商家大小姐,更是讓老太爺氣憤無比。這兒媳果然還是向著娘家多一些,遂後他看向暮文遠,見他似乎不為所動,反倒一派恬然。老太爺心中愈發憋悶,果然這娶了媳婦忘了娘,胳膊肘淨往外拐。
商玉蘭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急忙喝止住道:“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便要接受家法,休要東拉西扯混淆視聽。”
蕭蕭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吟吟的說道:“是是是,蕭蕭年幼不懂事還望舅母,舅舅和外公多多擔待才是。”
“哼”商玉蘭怒嗔道。
蕭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隨即看她拿著那香包說道:“這東西可真好,有白芷、川芎、芩草、甘鬆等中藥,可添加了熏草、澤蘭,艾草……磨研、提煉成粉狀,縫紉製成香包。在民間,用艾草燃燒驅蚊是很常用的,艾草燒後其實還是蠻香的,還有一定的安神、暖人腸胃的作用,睡覺也一定很香甜。”
商玉蘭急忙喝道:“果然是你的香包,你還有何狡辯?”
蕭蕭卻不慌不忙的說道:“這繡製荷包摸起來手感極為柔軟,聞起來還有淡淡的香味,遮不了用的定不是一般的錦緞,而是來自江南的蜀錦。這東西聽聞寸布寸金,真真是難得。最重要的,還是這上麵的刺繡,除卻這個蕭字時候來加上去的,這雙麵繡的並蒂荷花亦是精妙無比。”
商玉蘭聽得臉色驟變,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可謂是精彩極了。這擺明了就是打臉,赤裸裸的證據。
這蜀錦曆來難得,當日商家憑借後宮家眷才能幸得一匹蜀錦,這商玉蘭身為嫡出大小姐也不過隻是分到其中一小塊罷了。這東西好是好,可是那一小塊卻什麼也做不了,最後隻得求人做了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