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中日甲午戰爭(1894),我的心頭就熱血潮湧。因為我父謝葆璋先生對我憤激地,他以軍艦的槍炮二副的身體(份)參加了那次戰爭。他說那時日本艦隊掛著英國旗從遠處駛來,到了跟前才掛上日本國旗,讓我們長炮毫無準備之下,倉促應戰。在他身邊的同事(我母親的侄子楊建)被炮彈打中胸丹腹部倒下了,腸子都沾在煙筒上。停戰後,父親才從煙筒上把烤幹的肝腸撕下來塞到他的胸腔裏的。後來,這艦被擊沉了,我父親從大東溝戰場泅水到劉公島上岸,轉回至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