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樣。”白也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緩緩說道。
三郎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任務的要求隻是殺掉你。”君麻呂也朝著那個方向晃了一眼。天空沒有由來的一陣熱浪襲來,四人迅速向四周散開。是豪火球之術,火焰消散之後,上空卻沒有任何敵人的蹤影。現在這種情況,隻有盡快地把敵人逼出來。而且這兩個人似乎精通藏蹤術,這麼近的距離,自己居然什麼都感覺不到。這樣拖下去,隻會越來越不利。
遮住眼睛的護額被拉開,猩紅的寫輪眼環視著四周,那兩人是分開的,卡卡西作了幾個簡單的手勢,示意伊佑和白去對付那個少年,君麻呂和自己去逼出那個主持。
與此同時,地上的男人開始搖晃著身子,想要憑借著苦無割斷身上的繩子,他極力地克製著自己動作的幅度,為了避免被三郎及其他人發現,他將苦無藏在了自己寬大的袖口之下。
又是一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伊佑與麵具少年僵持著。少年僅僅用了一隻手拿著苦無,顯得很輕鬆的樣子,而伊佑卻是用兩隻手,幾乎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很明顯,伊佑處在劣勢。白和她的身上都有許多道細小的血痕,但是這樣細小的傷害累計在一起,居然讓人的行動都有些遲緩。
卡卡西那邊,長老使出了水遁·大瀑布之術,周圍的樹木受到衝擊,紛紛倒下,結界卻安然無恙。
伊佑為了躲避水勢,向著與少年相反的方向退去。
方丈的這一招正中了白的下懷。
秘術·千殺水翎。
水化作數不勝數的千本,刺向了主持和戴著麵具的少年,對方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雖然萬般閃躲,但還是有幾根進入了身體,在少年寬大的衣服上開出朵朵血紅的花,水做的千本在刺入身體之後便化作無形。兩人都未傷及要害,白終究還是心軟了。
果然你的雙手不應該沾滿鮮血,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好了。伊佑有那麼一刻的呆滯。對麵帶著麵具的少年便像本能一般,閃身來到了伊佑身前。
不好!瞳孔收緊。但是,脖子邊的苦無並未如意料般的割破動脈,他停住了。下一秒少年在自己眼前,緩緩倒下。
“伊佑,可要小心啊!”是卡卡西,在這之後他立馬又繼續和長老周旋著。
“你的眼睛裏,有我的過去呢……”少年的聲音仍然帶著笑意,緩緩地倒在了自己麵前,這次不會有錯了,臉上這溫熱的液體,是他的血液。
你是空對吧。或者應該叫你申。伊佑很想說出口,但是還有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喉嚨,讓呼吸都變得困難。顫抖著揭開少年的狐狸麵具,仍然是那張笑的風輕雲淡的臉,不過瞳孔已經渙散了。
一旁的主持似乎因為少年的死而心神有幾分不定,在短短幾分鍾內被卡卡西手刃了。
三郎意識到情況不對,立馬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往後看了看地上的男人,繩子已經被割得隻剩最後一點點沒有被割斷了。用力一掙便掙脫了束縛。結界已經消失了,現在是三郎一個人對抗四個人。不可能逃過了。
“啊,該結束了。”伊佑呢喃。“誰來動手呢?”
仍是卡卡西動的手,手法很幹淨,不愧曾經是暗部的人。
“好累呢。”伊佑說著,撿起了少年身邊的麵具,上麵仍然有著未幹透的血跡。
……
這個就當是餞別禮吧,空。站在簡易的墓前,伊佑想著。
卡卡西依舊是那副樣子:“走了。”
“是該走了啊。”再見,空。
黎明將至,此時的黑暗才是真正的黑暗,這種黑暗讓人有一種一切都是虛無的錯覺。
一切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