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於臨城,正儒獻策(2 / 3)

梁瀟轉過頭,背對著吳正儒,雙手用力抹了一把臉道:“是啊,敵軍太多,臨城遲早被破,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也。”

“主公既知叛軍兵多,為何今日還要在城樓斬殺餘姚安等人,激怒秦風,自絕退路?”

梁瀟微微一笑,歎息道:“不如此又如何?我可勁討好秦風,城破之後也最多被他架空,當一傀儡州主,與其如此,還不如斬殺餘姚安,給將士以平叛決心。”

“主公果然雄才大略。”吳正儒笑道。

梁瀟苦笑道:“正儒莫要取笑我,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愚不可及,如今自食惡果了,城破之時,玉石俱焚,本爵現在想想,真後悔自己的衝動,叛軍勢大,本爵想與秦風言和,正儒可願充當使臣?”

梁瀟看向吳正儒,吳正儒聽了梁瀟的話,忽然哈哈大笑:“主公,都到了這個時候,何必再試探於我,主公若是想與拚命言和,何必要正儒出使?主公胸懷韜略,暗藏天下,正儒此生願追隨主公,鞍前馬後,絕不後悔,還請主公不要生疑。”

梁瀟看著吳正儒一臉誠摯,不像作偽,口中道:“正儒忠義可嘉,隻是我們現在進退無路,正儒在這個時候向本爵表明忠心,不怕城破之時,斧戟加頸嗎?”

吳正儒道:“俗話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若非危急時刻,怎麼讓主公相信正儒的忠誠,正儒得遇明主,雖死無憾,何況。”吳正儒微微一笑道:“主公明知道秦風叛軍眾多,還敢帶著五千軍隊入臨城,必然有後招,正儒的生死還在五五之間,五五之數,賭一個終生功名,正儒認為值得。”

梁瀟笑了一下道:“正儒倒是一個好賭徒,隻是我雖有後招,卻沒有五五之數,最多四六之間。”

吳正儒道:“四六之間就敢賭上生死,主公才是一個真正的賭徒。”

梁瀟哈哈一笑道:“正儒五五之數賭一個終生功名,我賭一個天下,難道四六之數還不夠嗎?正儒,我知你奇劃策算,如今情勢危急,可有教我?”

吳正儒不知是梁瀟在考教自己,還是真的在向自己問策,不過無論哪種情況,自己今後能否得到重用,都要看自己這一次的答案了。

“主公,正儒不知道主公將用何策,不過我倒有一小計,或可稍解主公之困,增加勝利之數。”

“哦,快快說來。”

吳正儒道:“以如今情勢,主公覺得城內官吏將佐的想法是什麼?”

梁瀟想了想道:“如今秦風勢大,一旦城破,本爵被俘,整個趙州都是秦風的了,那些心誌不堅的官吏將官,自然想著怎麼給自己留條退路。”

吳正儒笑道:“主公果然洞若觀火,剛才主公試探正儒,不也是覺得正儒要騎牆搖擺,借出使之機,投靠秦風嗎?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用城中可靠將官詐降秦風,秦風必不懷疑,到時反戈一擊,必獲奇效。”

梁瀟聽了吳正儒的策略,深以為可行,心道這吳正儒果然暗藏韜略,是難得的智謀之士,點頭道:“正儒所言有理,不知誰能擔當詐降重任。”

“校尉鄧賢德。”

“為何?”

吳正儒道:“鄧賢德曾是秦風部下,後才調入張少任將軍軍中,與秦風有舊,而鄧家在趙州南部是大家顯族,秦風又控製著趙州南部,鄧賢德有投降的基礎,於情於理,鄧賢德都有投靠的理由,鄧賢德詐降,秦風必不懷疑,若要保萬無一失,主公可派一能言善辯之士隨行。”

“誰?”

“別駕江鬆。”

“江鬆?”梁瀟忍不住回頭看吳正儒,這廝不會生著其他歹意吧,讓江鬆與秦風暗通款曲,順便捎帶上自己吧?

可是旋即又否定了這個答案,吳正儒好歹是難得的俊傑,怎麼可能看得上秦風這樣的主子,若吳正儒如此目光短淺,那他去投靠秦風就去吧,咱還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