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做我學生的資格。”男人的眼神似乎在追憶,卻並不溫暖。那種神情更像是在追趕一個怎麼也無法超越的背影。就如你想好好學習,卻突然看到了年級第一名的成績單。
“可你看起來根本不像要教我的樣子啊。”的確,男子看著紋百曉時就像看一個珍貴的實驗材料。
“學費就每天一雙眼珠。”
“不要,很痛啊。”
“自我介紹一下。”挖眼惡魔背躺在椅子上,嘴裏帶著自信的微笑。雖慵懶,卻又猶如一個貴族紳士:“你的老師叫羅真,世界僅剩的人偶師。”男人的眼神又突然溫柔起來,看向牆邊不曾言語的人偶少女:“我的愛麗絲。”
“薔薇水晶。”被稱做愛麗絲的的人偶少女優雅地提起裙擺,如同大小姐般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雖然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情不願。
紋百曉看著瞬間曖昧加親密起來的人偶和男人,覺得自己被強行喂了口狗糧。
薔薇水晶看過太多如眼前少年一般的求學者,他們中大多真的成了實驗材料,也有的活了下來,隻是成了標本。但眼前的少年似乎格外順從,隻是嚇唬一下,便說出了老師,坐累了,換個姿勢歇息一下什麼的。就把舉到他脖子上的巨劍放了下來。
…………少年被書砸中,薔薇水晶搬運中……………
明明外麵看起來略顯狹小的的人偶店,內裏卻有一個巨型的地下室。這裏的書琳琅滿目地擺在一個個書架上,這才是真正的書海。
書架環繞中的光亮處隨意地坐著一個少女一樣的少年。靠在書架上捧著書,眼神裏甚至映照出文字的樣子流過。專注到了極點。
紋百曉被安排在這裏學習人偶學基礎,這裏書雖多,可紋百曉能打開的也就那麼多。其他的被看不懂的符文構成鎖的樣子,牢牢的閉合。打不開,摔不壞。然而隻是基礎,也讓紋百曉走進了新的世界。
神秘學之所以沒落,而使科學新起。既非什麼天地靈氣,世界寵幸,也不是什麼血脈減退,特殊資質。而是因為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學全的。大概是如此才產生了左道八門之之類的奇技淫巧。
比如現在隻是學人偶基礎,就要,先學會畫畫,人體構造,人體動力學。武器製造,能量轉換等等一係列的科學。神秘基礎,魔力感應,魔法陣基礎,靈魂起源,靈子架構………諸如此類的奇跡之術。
知識浩瀚如海,名為人偶師的傳承實在複雜深邃。但又是如此的光彩奪目,美麗迷人。
“如果沒有每日一次的挖眼珠就更好了。”臉上裹著紗布的少年捧著書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