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峽擺擺手,說:“沒事。”
二峽低聲說道:“趁他們不注意,趕緊跑!”
五峽問:“跑什麼?不是要過關嗎?”
二峽衝著剛來的白衣老者努了努嘴,對著五峽說道:“五弟,那老頭就是當年傳授九王爺這一身把式的師父,人稱玉門關外白衣仙的杜煦杜春風,咱們敵這老九王尚且不過,何況再加上他師父。”
五峽點點頭,附和道:“有道理。”
二人正準備帶著眾人開溜,突然飛龍關城樓傳來“吱扭扭”一陣城門大開聲響,打關裏湧出二百多名守兵,把二峽等人團團圍住,為首的就是方才城樓上數落賜剛的那個隨從。
賜剛正和杜春風相談甚歡,見守兵出城,麵帶不悅,走上來教訓道:“我喊來人呐都多久了,你們這才出關?”
“老爺子,我們可跟您不一樣,我們得走尋常路,慢是當然的。要都跟您似的,打十多丈的城樓上往下跳,知道的是出城禦敵,不知道還以為是朝廷欠了餉錢,弟兄們聚眾討薪呢!”小隨從話裏話外不依不饒。
方才一番仰視,再加上距離太遠沒看清楚,這會近距離一看,五峽才得以仔細觀察。此人貌似弱冠之年,也是身著白銀甲,頭戴镔鐵盔,腰間佩劍,眉宇間也透出英雄之氣。
見此人出關,一旁的杜春風大笑兩聲,上前說道:“哈哈哈哈,福灝,和你九叔說話還是那麼衝!”
福灝上前施禮,言道:“師爺哪裏話,我這還算客氣了。”
賜剛不樂意,對二人說道:“我說你們爺孫倆倒是投脾氣。當年我學武之時,師父管我那叫一個嚴厲,如今我都年逾花甲,還有個小輩管我比師父還嚴厲。看來我這尋常百姓入了帝王之家,也是無福消受啊!”
“行了,別在那兒感慨了。”福灝指了指被圍在一群守兵之中的五峽等人,“他們如何處置啊?”
賜剛這才想起還有這檔子事呢,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瞧我這腦子,剛還動著手呢,師父一來就給忘了。來人呐!把這些人繩困鎖綁,押進去待我審問。”
“呃,大可不必。”杜春風出言製止。
賜剛問:“師父因何阻撓?”
杜春風笑著從懷裏摸索出一樣東西,攥在手裏對二峽說道:“方才來時我就騎馬跟在這位少俠之後,見他因馬背顛簸,腰間掉下來一個物什。我撿起來一看,知道是貴重之物,這才追趕上來物歸原主。”
杜春風攤開手掌,二峽、甘藍、賜剛、福灝看了都是吃了一驚,原來這物什正是本應在江萬丈手中的亢龍令。
把亢龍令交到二峽手上,杜春風說道:“如此貴重之物可要妥善保管,若是被旁人取得,怕是要闖了大禍啊!”
二峽趕緊收起亢龍令道謝:“幸遇杜老前輩歸還令牌,張二蛋感激不盡!”
“張二蛋?你不是郝家老二郝二峽嗎?”杜春風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心裏都是“咯噔”一下。
“什麼?你是郝曆亥的兒子?”賜剛看著二峽,又望著五峽,“你剛才說你是張五蛋,這麼說你是郝五峽?朝廷捉拿的要犯!嗐!我說看你們怎麼如此麵熟,敢情是故人之子,什麼二蛋五蛋,聽你們取得這破名字我就該猜出來,跟你們父親都是一個路數!”
福灝見狀,吩咐二百守兵:“把他們拿下!”
“慢著!”二峽亮出剛剛失而複得的亢龍令,說道,“我有此令在手,你們誰敢拿我?”
二百多守兵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上前。
甘藍接著說道:“諸位,有這令牌在手,諸位也應該知道明白我們是何許人也,今天我們必須過由此關上萬歲山複命,而這萬歲山上是何人居住,你們應該也清楚吧?”
賜剛聽罷揮了揮手,示意眾兵散去,對二峽等人說:“既然你們有令牌,老夫就不便過問了,諸位年少的英雄,請吧!”說罷便大開城門,放二峽等人過關。
甘藍見狀,一臉不可一世的表情,下巴衝著天,頭一個走進飛龍關,二峽緊隨其後,五峽正要跟著哥哥入關,卻被賜剛輕輕拉住胳膊,在耳邊輕輕說了聲:“小子,山上多豺狼之輩,要多加小心啊!”
五峽道了聲謝,便跟著進了飛龍關。
一入飛龍關,迎麵就是登萬歲山的石徑,徑直通往山頂。石徑兩旁各有一隊官兵佇立,是兩側的官兵鎧甲的形製並不相同,一行人就在左右官兵的注視下拾級而上。
萬歲山山勢平緩,除山腰一段稍顯陡峭之外,基本都是一路平穩,一行人很塊登頂。到了山頂一看也是有如平地一般,二峽帶著五峽從兩列官兵的中間向右穿出,緊走幾步,繞過兩道天然石壁雕成的石屏,一座堂皇的行宮出現在眼前。
遠觀這一間宮殿,氣勢恢宏磅礴,使原本無奇的萬歲山瞬間威嚴起來。行宮依山勢而建,高低起伏,可謂是巧奪天工。走近瞧,也是雕梁畫柱,金碧輝煌。抬頭看,正門之上懸著一塊牌匾,上寫四個鎏金大字——飛龍山莊。
欲知山莊何人居住,且聽下回書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