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的精力遲早會被他們耗完…”蘇扶桑低聲喃喃,順手抽出一鞭子打退了快要靠近自己的幾個人。
既不能下狠手殺了他們,也不能下藥粉迷暈他們,那如今…隻有將他們全部綁起來了?
蘇扶桑一邊想著一邊揮舞著長鞭,將所有人都引在同一處聚了起來,然後手中長鞭翻飛,迅速的將所有人捆作一團。
“看你們還怎麼逞能,哼。”蘇扶桑拍了拍手轉了方向跑回了靈堂。
隨手扯了一條白綾將宋玥綁了起來,並且蒙住了她的眼睛,蘇扶桑這才拿出解藥喚醒了君墨邪。
“喂…君墨邪,你沒事吧?”蘇扶桑晃了晃還有些恍惚的君墨邪。
君墨邪也是慢慢清醒了過來,見靈堂內空無一人,有些不明所以然的看著蘇扶桑,“扶桑姑娘?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蘇扶桑將君墨邪扶了起來,隨後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宋玥,開口道,“皇後被人下了蠱術,外麵的大臣皆被控製,如今隻有燒了皇後的屍首,蠱術才能破解。”
“不行,母後所中之蠱不是百願蠱?如何回變成這樣?”火燒屍首實為大不敬,他怎麼可能如此不孝?
“這是屍蠱,除了將母蠱火化,別無破解之法,若是無法解蠱,隻要三日,外麵那些大臣就會慢慢被蠱食,最後變成行屍走肉,成為一道隻會殺人的傀儡。”蘇扶桑輕聲開口。
“而母蠱不死,便會有無數子蠱出現,到時候怕是會殃及整個朝歌。”
關於這屍蠱的事情,蘇扶桑還是剛了解,那日從丞相府回來,蘇扶桑就特意去問了七夜很多關於蠱術的事情,這屍蠱便是當日七夜告訴蘇扶桑的其中一種蠱毒。
屍蠱必須下在死人身上,而且還是死了不能超過三天的人,中蠱者五日起效,被母蠱所蠱惑之人會如遊魂般行走。
不出一日,子蠱便會侵蝕被蠱惑的人全部心智,然後取代那人,隨後子蠱會不斷攻擊正常人,直到把他們殺死,那些正常人死後也會變成傀儡。
蠱蟲大多數是怕火的,除了少數幾種,一般都是可以直接焚燒消滅。
“是誰…竟然對我母後下此毒手…”君墨邪袖間的手慢慢握成拳,為了整個朝歌,他必須焚化了他母後的屍首……
蘇扶桑將靈堂內的所有白綾都扯了下來,全部覆在宋玥身上,整理的時候正好看到宋玥頭上多了一支發釵,蘇扶桑想了想伸手將發釵摘了下來,她記得宋玥死那天並沒有戴那麼豔麗的發釵。
尋了火折子將宋玥身旁的白綾點燃,蘇扶桑拿著發釵走到君墨邪身邊,開口問道,“皇後死後誰為她整的儀容?”
君墨邪搖了搖頭,“母後死後並未再整儀容,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是她平日裏最喜歡的一套,因此我也沒有讓人給她換掉。”
蘇扶桑眨了眨眼,將手中的發釵遞給君墨邪看,“那你有沒有見過這支發釵?這是你母後的嗎?”
君墨邪接過發釵看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這支發釵是我母後的,發釵原本有三支,一支在我母後這,一支在我大姐那,還有一支在母後的小妹那裏。”
“原來是這樣。”蘇扶桑點了點頭。
君墨邪側過頭,眉頭輕皺,”扶桑姑娘可是認為這發釵有問題?”
“沒有,我隻是好奇罷了,對了,給皇後上妝的是誰?”
“上妝之事是我大姐和母後的隨身侍女一起操持的。”
兩人看著宋玥的屍首在火中慢慢燒焦,焦臭味撲麵而來,蘇扶桑連忙拉著君墨邪跑出了靈堂,君墨邪咬了咬牙輕聲喃喃,“母後,兒臣定會將害你的人抓出來…”
是誰心腸如此狠毒?他母後都死了還不肯放過她…
蘇扶桑看著靈堂裏的熊熊烈火,眨了眨眼輕舒一口氣,如今母蠱已除,子蠱應該也已經消失了。
帶著君墨邪走到綁著諸多大臣的地方時,一群人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蘇扶桑收回長鞭,君墨邪看著一群人皆是傷痕累累,隨意的解釋了幾句便讓他們各自回府去了。
一群人麵麵相對,回想起靈堂之事仍舊心有餘悸,於是匆匆忙忙行了禮便各自回府上藥了。
“雖然不記得後麵發生了什麼,可自己怎麼被打的這麼慘?”某位大臣一邊上著藥一邊疼的哇哇直叫。
其他諸多府內情況如出一轍,而當所有人發現靈堂被火勢包圍的時候,蘇扶桑這才想起,君不離的棺木還在裏麵…
這下好了,宋玥和君不離算是化成灰都在一起了?也不知道算不算一樁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