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撲朔迷離(二)(1 / 2)

莫離守在罹月門前已經整整一天,不眠不休,而罹月也恍如與外界斷了聯係一般,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罹月似乎斷卻了所有的感官,無論莫離怎樣敲門呼喊罹月都毫無動靜,呆愣如木偶,兀自的坐在桌旁,前因後果恍若理不清的線,在自己的腦中穿梭不斷。

如若按照祁烈所說,父親的死是由謝沉策劃,那麼饒天翔便是坐在幕後觀望一切的主宰。他雖然不是親手殺死了父親,卻是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的人。母親和饒天翔原來都是極北人士,那麼母親的死看起來也不會那麼簡單。

罹月眼中迸裂出狠烈的光芒,雙手緊緊的握住,青筋突兀的在手背顯露。真相遠遠不是如此的簡單……

如果還要進一步知道真相,進一步深入敵營了解饒天翔的叵測用心,她需要用更大的籌碼去獲得所有信息的來源。而自己的力量也遠遠不夠,沒有足夠的力量和饒天翔去鬥爭。

她得用盡一切的方法,讓自己在極北的權力場擁有一席之地,而且,必須在自己有一定的實力之後,逼迫饒天翔在極北露麵。隻有這樣她才能夠知曉一切,才能夠了解那一輩的恩仇怨恨。

“小姐,您快出來把,極北王派人來找您了。”莫離不忍的敲門,原本不報希望,卻不想門在此刻卻豁然的被罹月打開。

罹月麵色冷清,看見莫離有些憔悴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莫離的肩膀示意無事。祁烈此人冷靜睿智,她已經完成了和他的交易,按理說祁烈著實是不會來找她了。但他竟然來找她,那麼就代表她身上還有值得他挖掘的地方。

這樣不是很好麼……罹月暗中思量,雖然她不知道祁烈打的是什麼主意,但無論如何對她本身都是有利的,罹月拂了拂自己額角的碎發,將袖中的麵紗拿出戴上,臉色雖是幾分蒼白,卻也很好的被遮掩了。

祁烈,你既然相邀,我沒有理由不去……

極北王府。

罹月踏入房門時,祁烈正在玩弄自己右手的一枚紫玉戒指,眼神有些漂移不定,直到罹月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他才有些醒過來一般抬眸望了一眼罹月,示意罹月在他身邊的座位坐下。

“不知極北王尋我何事?”罹月把麵紗摘下,在外麵隻是為了掩人耳目隱藏身份,但麵紗在祁烈的麵前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祁烈沒有立刻的回答,手中的紫玉戒指已經被自己玩弄的帶了幾分溫熱,他笑了笑,將紫玉戒指放在了茶幾旁,才開口說道:“饒天翔在極北有一處極大的賭坊,因為原先與官家五五分成,我便仍由他在此處經營。極北雖物資貧乏,卻生產寶石玉器,因而富裕,饒家的賭坊在極北轉了不少膏腴。”

“罹月愚鈍,王爺您這番說辭,聽上去像是要幫助罹月一般,可罹月卻已將自身最好的籌碼給予王爺了。罹月雖想借助您的力量,此時卻沒有更好的籌碼了。”罹月佯裝漫不經心的玩弄著麵紗,目光漂移的望了一眼祁烈。

“不,你仍舊有籌碼。”祁烈笑的有幾分古怪,將紫玉戒指送到了罹月麵前道,“你本身,就是個非常有價值的籌碼……”

罹月如果仍舊如當初那般年幼,麵對的是饒子墨那般戲謔的模樣,絕對會不由自主的紅了麵頰浮想翩翩。但麵對的是祁烈,罹月卻心中冷靜了起來,冷笑卻仍舊從祁烈的手中接過那枚戒指道:“不知我罹月還有什麼地方,能夠值得你極北王利用?”

祁烈聽到“利用”這個詞麵色沒有任何的異常,隻是挑了挑眉,將袖中的信封掏出,而這信封也正是罹月當初交給祁烈的計劃書。

“我尋思了許久,手下再無其他的人能夠駕馭這份書稿。我若沒有看錯人,罹月你應該有這個能力去駕馭執行。”祁烈有些玩味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是想起什麼地補充道:“當然,我看錯的人是不存在的……”

最後一句話帶著危險的氣息繚繞著罹月,不存在,多麼一語雙關的詞,是你沒有看錯,還是你看錯的人最後都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極北王果真是人中翹楚,他的實力和野心,足以促成他做成任何的事情。

罹月雖感到了危險和驚懼,卻仍舊麵色自持,不改顏色的戴上了手中的那枚紫玉戒指。祁烈眼中微光一亮,笑道:“很好,戴上這枚戒指,就證明你是我極北王的人。”

“你用什麼換我呢?”罹月看著戴在自己小指上的紫玉戒指,眼中晦暗不明。

“饒家的賭坊……”祁烈輕抿了一口茶水,又補充道,“我雖不能一日拆毀,一兩月的時光足以我將他瓦解,你既然已經為我效力,便搬來極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