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也許不僅僅想要得到自己的店。也許,他也需要自己助他一臂之力……若自己迅速的投靠與他,不是無趣了麼?要的就是這般周旋,引起他的興趣,自己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罹月心中默默的笑開,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的將請柬收入了袖中,佯裝漫不經心地道:“既然是王爺相邀,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祁城幹笑兩句,領著一侍衛遠遠的去了,罹月隨意的瞟一眼,隻見祁城的臉鐵青的可怕。
“剛才誰他媽給老子笑了?你?你?你!”
“我堂堂極北府的將軍,你們笑的挺歡快的啊哈?天天晚上上山打雄心豹子膽吃著長大的吧?皮癢了吧?”
“爺不是裝騷包才用扇子打你們,小心惹火了爺,爺用大刀直接砍著你們這些小鬼子上山埋了!”
“爺……”祁城的聲音漸漸遠去,罹月不可置否的對著眨巴著大眼睛的莫棄聳肩,這極北王果真好眼光,挑的都是些倍兒精壯的漢子。祁城,臍橙,連名字也取得好。
罹月咳了一身,牽著莫棄說道:“莫棄呀,姐姐回去剝臍橙給你吃好不好?”祁城走的遠,卻不知為何覺得脊背嗖嗖的吹來了一陣涼風。
三日後,風滿樓。
“嗬嗬,祁城。”祁烈笑的意味深長,祁城默默地站在祁烈身後,一皮糙肉厚特壯實的漢子,此刻卻特別的想猶抱大刀半!遮!麵!
扇子昨個就已經被王爺收繳,祁城心中滴血,自己花了一刻鍾磨蹭著賬房先生給自己繪的扇麵就這麼沒了。自己隻能再度的背上那把粗獷的大刀,雖說從此以後嘲笑沒了,侍衛乖了,連姑娘們送荷包也倍兒勤快了,可騷包一般的祁城依舊懷念自己的桃花麵的扇子。
祁城在自己丟失桃花扇的傷感裏不可自拔,全然沒注意到祁烈的發問,直到感到屬於王爺特殊的陰森漸漸圍攏自己,才如夢初醒一般的驚嚇道:“王爺怎麼了?”
“人呢?”祁烈麵色雖沉穩,祁城看的卻惶恐起來,天知道這樣沉穩的麵容下王爺在想什麼,隻好有些磕巴的說道:“她說會來,會來,些許是路上耽擱了些。”
祁城幹笑,祁烈卻再度回歸了沉默,盯著已經有些微涼的茶杯不知在想寫什麼,此時此刻氣氛果真是尷尬的很,罹月已經遲到了一時辰,祁城頭一次看見王爺等這麼久,剛想要再度出門派人催促,雅間的門卻被一隻纖纖素手推開。
罹月一頭秀發盤的端莊雅致,露出潔白的脖頸,幾縷發絲垂落在耳際,讓原本稍顯稚嫩的臉龐多了幾番成熟,一雙璀璨生光的眼睛露在麵紗之外。一身丹紫色的長裙,裙尾翻滾著荷花邊,走起來像是搖曳的紫波。
祁烈盯著罹月的打扮,看著麵紗時麵中帶了幾分玩味,揮揮手讓祁城出去了,罹月以不變應萬變,對著祁烈恭敬的行了禮,才在桌邊坐下,不動聲色地拿住了那杯已經涼透的雪頂茶。
“你是聰明人。”祁烈忽然沉沉的低笑,聲音如同黑暗的漩渦一般,能把人吸引進去。
“王爺何出此言?”罹月隻是玩著手中涼透的杯盞,極盡周旋。
“說罷,你想做什麼。你絞盡腦汁要引我注意,想必不僅僅是想商場盈利一般簡單。你是個大膽的女人,說吧,你若是有相等的籌碼,我倒願與你交易一回。”祁烈嗤笑了一聲,丹鳳眼中隱隱透露著威嚴和壓迫。
罹月全然不在意祁烈的眼神,抬頭與祁烈對視道,冷靜而沉著地問:“王爺覺得,吟繡坊與義善堂的理念如何?”
祁烈眼中略有陰鷙,眯了眯雙眼不回答。罹月卻也眯了眯雙眼,挑釁一般的說道:“王爺,我知道你想做……”
罹月還沒有說完,祁烈卻如老鷹一般迅捷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掐住了罹月的喉嚨,罹月感到氣息一滯,就被祁烈用大力拽到他的麵前。
氣血上湧,呼吸變得困難,罹月麵色通紅,隻能長大了嘴巴使勁的吸取空氣。祁烈一把扯開罹月的麵紗,罹月清秀姣好的麵容暴露在祁烈的麵前,祁烈卻隻是冷笑,右手又是輕微的一動,將罹月的腦袋與自己貼的更近。
“女人,你裝神秘裝的過分了……”祁烈丹鳳眼中瞬息萬變,他勾起自己薄薄的唇,盯著罹月有些驚恐的表情,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