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八略是有些被南宮悅的火氣衝到,但秉性卻是木訥,也老實道:“卻是有個弟弟叫影九,卻沒有你說的那些一二三四的。”
南宮悅覺得自己簡直是碰上個根燒不著的木頭,無論自己怎麼發火他都能給自己擋住。隻好再度平複自己的情緒問到:“職業?”
“子墨公子的護衛。”護衛?算了,我南宮悅也不需要別人養活……南宮悅默默了。
“你知道你接到的繡球意味著什麼嗎?”南宮悅有些陰森森的磨了磨牙。影八卻再也不答了,冷峻的臉上的窘迫感顯而易見。
“接到我的繡球就意味著是我的人了!”南宮悅森然的逼近影八,影八卻是有些像初初長成的少年那樣對著南宮悅的逼迫有些不安,也有些不知要怎樣回答起來。南宮悅卻是對著這樣的影八有了興趣,頗是玩味的笑了笑,回到桌子旁。
影八一直木訥的臉上卻是忽而的有了一分堅決的顏色,雙手抱成拳道:“南宮小姐,影八和影九自小收饒莊主的救命之恩才能夠存活至今,如今的使命就是在公子身邊保護公子才能夠報莊主之恩,因而暫時沒有娶親的念頭,若南宮小姐堅持,五年之後,影八定來迎娶!”
影八神色堅決不似玩笑,南宮悅卻是驀然間有了些脾氣,直直的把帶水的杯子摔到影八腳邊道,有些氣憤的摔門離開。影八有些木然的盯著腳下的一灘水,阮年年走上前拍了拍影八的肩膀,眼神溫和的鼓勵了影八一番,便跟隨著南宮悅除了房門。
阮年年追上南宮悅,南宮悅站在對著郊外樓台上,微風托起她墨黑的長發,阮年年像是能在空氣中聞到那一陣奇異卻好聞的香味,走到南宮悅身後道:“姐姐,年年覺得影八著實是不錯的人選。”
南宮悅回頭對著阮年年嫣然一笑,手對著遠山伸了出去,像是要捕捉那一陣渺茫而難以追尋的微風,有些熏熏然的開口道:“年年,我何嚐不知道,姐姐見過的人怎樣也比你多,識人還是識的了幾分的。影八著實是難得之人。”
“那姐姐為何還要對他發怒?”阮年年有些不解。
“我若是不在意的人,任他是花麻子臉還是滿肚的油水腸子我都不會說他,因為我不在意他自然懶得浪費我口舌。我自是有些在意影八才會如此說他,他自然是好兒郎,我這般會說他也是希望他能夠留下。即便我現在是不喜歡他,這樣的人過一輩子著實會是個好人選,而他也看來是有一絲喜歡我的。”南宮悅眯了眯眼,遠山黛綠卻朦朧,像是一個難以接近的夢一般。
“姐姐是希望他留下?”阮年年似是有些欣喜,她自是覺得南宮悅和影八極配,南宮悅這般的女子,若是不能找個天下無雙的公子疼她愛他,影八這般模樣端的也是不錯,性情極是沉穩如水,或許真能載起南宮悅的心。
“或許吧。”南宮悅嫣然道。有時自己漂泊太久,已經經不起大起大落的情傷,哪怕一點點都能砸痛自己的心,或許是怯弱。擺渡紅塵的浪花中,誰又知道自己在那麼多朵浪花中拾起的一朵是好是壞?影八或許不是一個好戀人,卻能成為一個好的歸宿。
南宮悅望著遠處茫茫青山有一霎的無語。忽而麵色凝重的對著阮年年道:“年年,有件事我今早發現,我醫術不精,思忖再三才有些確認,你體內許是有勁毒。”
阮年年一怔,紅潤的麵色有絲蒼白道:“姐姐你莫不是說笑了,我小小年紀也不招惹誰,誰會給我下如此毒藥。”
南宮悅神色卻是無比的肅穆,眼神中帶了一絲絲的緊張道:“你脈搏看似平常,細握卻發現片刻前後的跳動頻率有些不太一樣,忽快忽慢。長山老人精通醫術,我曾是他弟子,雖不習醫術但也耳聞目染。此毒怕是在你身體中潛伏已久,原先應並不是致人死地的毒,但長久潛伏在體內,怕是一旦暴發出來會有難以預料的後顧之憂。”
阮年年全然有些被驚嚇,思來想去此事或是和自己的失憶有莫大的關係,卻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做起。南宮悅看阮年年有些慌張不知所措的模樣,安慰般的握了握阮年年的手道:“此事重大,還是先告訴子墨的好,他定不會放你於不顧。”
阮年年眼中卻平息了自己的慌張,眼中帶了幾分堅定道:“姐姐,此事可否由我親自告訴饒子墨?”
南宮悅卻是有些不解道:“你的毒藥性難測,誰又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一兩日說不定也是有風險。”
阮年年溫和的笑了:“在告訴他之前,我想認真的去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