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明珠遠行,謀似海(2 / 3)

饒子墨雙眼完成一對新月,口中說著“哪敢哪敢”,雙手卻是毫不含糊連拖帶拽著阮年年離開了矜院。

走到前院,阮年年僵持在臉上的微笑終於掛不住了,小手全部被饒子墨的大手包住,阮年年隻好不安分的扭動自己的手,聒噪起來:“纏人鬼纏人鬼!放開本姑娘,放開我!”

阮年年還正在掙紮,饒子墨忽然就放開了手,眯著一雙斜斜上挑的桃花眼從下而下大量了她一番,末了嘖嘖了句:“太小了。”搖搖頭,“太嫩了。”

阮年年腦中的神經一跳,這疑似青樓老鴇的話是怎麼回事。

“你開妓院了?”誰都知道饒子墨是千年無敵的大奸商,什麼產業都開,上從銀行當鋪下到棺材鋪,黑白兩道的生意在這個看似年輕孱弱的公子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難道……饒子墨打起了開青樓的主意,而她不幸的阮年年要成為饒氏青樓第一代?!

阮年年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饒子墨。饒子墨嘿嘿一笑卻不解釋,順手折下了一支開的正好的桃花,微醺的模樣,半睜著眼睛。

阮年年心中抽搐一下,這廝一般不開眼,看眼不是眯著眼就是半睜著,眯眼隻能證明他在打小算盤,一旦半睜眼就是算盤都打好了。阮年年心裏警鍾長鳴,轉身就要跑。不料饒子墨長手一勾,拎住阮年年的衣領,阮年年就如同弱勢的小雞仔,鬼哭狼嚎毫無形象的就被帶走了……阮年年哀嚎,短腿是硬傷的硬傷!

兩個時辰之後…

阮年年有些呆愣的看向鏡子裏的自己,稚氣的雙髻已經被重新梳理過,在頭發兩邊取兩束斜斜的綰了個髻,饒子墨方才取的桃花摘取了開的最好的一朵,點綴在小小的發髻上。長發柔順服帖的披在鵝黃色的衣裙上。唇微抿染了桃色的胭脂,饒子墨輕輕地挑起阮年年的一縷長發,拇指與食指微微收攏。

阮年年仍舊在迷蒙著沒有反應過來,饒子墨散開了那一縷長發,用綢扇敲上了阮年年的腦門,阮年年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就要揮手拍向饒子墨的麵龐,卻被饒子墨的綢扇阻了雙手,隻得鼓著雙頰頗是不平的問道:“饒子墨,你到底要幹嘛!”

“你覺得?”

阮年年怒從膽邊生,右手扯住裙邊一甩,金絲鉤邊的桃紅小鞋毫不客氣的就踢向饒子墨。饒子墨卻是微微側身就躲開了阮年年毫無章法的攻擊:“年年,你不是喜歡你家公子麼?”

阮年年一愣,稚氣的臉上不容察覺的閃過一絲懊惱,饒子墨眼中流光一閃繼續問道:“年年,你不是喜歡你家公子麼?”

阮年年紅了半邊臉,卻是倔強的瞥開眼光不肯看饒子墨,饒子墨雙手饒在胸前,胸腔中發出一聲悶笑:“阮年年,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謝經秋不在乎你呢……”

阮年年眼眶一紅,手牽扯著裙邊顫抖了一下,卻又緊緊的握住不肯鬆手。饒子墨卻是慵懶的笑,用漫不經心的語調繼續撕扯阮年年:“年年,他不在乎你。”謝經秋用手輕點阮年年發髻上染著早春氣息的桃花,微眯著眼睛道:“年年,你知道他是佛心……”

阮年年地下了頭,肩背緊縮,像是身後是極寒的冰川,隻有這樣才能夠從胸腔中汲取一絲的溫暖,饒子墨手撫上阮年年的肩頭,心中卻是一動,阮年年卻已經狠狠地甩開饒子墨的手,臉上是疑竇不散的羞怒:“饒子墨,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饒子墨,你莫要這樣挑撥離間。如果經秋是玉佛無心如古木山水情思沒有一分,你便是惡魔,披著這樣光鮮的模樣卻讓任何人都看不懂。”